艾德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怎么接。
被救了一命就要卖命？
他的逻辑可不是这样的！
“你被斩首的命运已是注定，是我将你从命令的齿轮中解救出来。你想想，这个时候，你的尸骨应该是挂在君临城中，乔佛里会让你的女儿日日夜夜瞻仰你的头颅。”
“别人都以为我死了，罗柏他们可能会……”艾德话说一半，反应过来，惊诧道：“你的目的是引起七国的战火？”
“不愧是簒夺者战争的胜利者，这么快就能看清局势。”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你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丧命，凛冬将至，百姓们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凛冬将至，异鬼已经复苏，若不统一政权，人类只会内耗。”
“你这么做，内耗更加严重。而且异鬼也只是传说。”
“我如若不管不顾，结果也是一样，而你，已经是一条找不到头颅的尸体。史坦尼斯、蓝礼依然会掀起战火，而我，却是可以让战火提前结束的人！”
艾德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确实，北境是否会反叛还是其次，瑟曦篡夺王位，劳勃死的太过突然，他的两个弟弟一定会争夺王位。
他本来想扶持史坦尼斯上位，谁知道瑟曦那贱人居然不顾道义，撕毁遗嘱。
大营安静了一会。
赵旋想了想，道：“在你宣誓史塔克家族向我效忠之前，我可以给你提三个问题的机会。”
艾德看向他，一脸便秘：谁说我史塔克要向你效忠了？
“你好像不知道提什么问题，那么我帮你先问第一个。比如说，前首相琼恩·艾琳是怎么死的？
你一直弄错了，瑟曦不是杀死琼恩的真凶，也不是他的侍卫被买通后下毒。实际上是小指头和莱莎通奸，是莱莎亲自毒死她的丈夫。”
“这不可能！”艾德难以置信道。
赵旋：“凯特琳、莱莎两姐妹，和小指头一起长大。小指头喜欢凯特琳，莱莎喜欢小指头，你以成年人的身份，抢走了小指头的挚爱，你说他会对你如何？”
赵旋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艾德又想起在君临城小指头背叛导致他被打入黑牢的事，心中已经相信了这个真相。
也就是说，从莱莎往北方送信开始，他就陷入了一场阴谋中。
“我再帮你问第二个问题，劳勃到底是怎么死的？”
艾德呆了一下，他的这位老兄弟，难道不是被野猪撞成重伤后死去的吗？
难道，背后还有人谋杀国王？
“是瑟曦。你调查到那三个孩子都是瑟曦和她弟弟所生的真相，瑟曦为了避免消息走漏，只好先一步动手。而劳勃的侍从，也就是蓝塞尔·兰尼斯特，瑟曦的堂弟，和瑟曦也有一腿。”
两个震撼性的消息，弄得艾德晕晕乎乎的。
赵旋道：“第三个问题，你可以自行提问，完了就宣誓吧！”
“大人，我不太舒服，能否休息一下？”艾德对赵旋说话，终于带了一些敬语。
赵旋的能力让他惊恐，他甚至怀疑，这个武力强大的人，还可能在皇宫里安插了数不清的眼线。
只是刚离开大营。
乔拉昂首挺胸地走来，艾德看到他还想嘲讽一下，毕竟乔拉违背了法律，还是他亲自判决的。
乔拉率先开口道：“凡人终有一死，而我们的骑士所信仰的精神，却是可笑的谎言，就如十六年前，他的手下从背后刺穿了亚瑟的喉咙，却在别人面前将此当做一生的荣耀，自诩为七国最强的剑士。”
乔拉说完便进入帐篷，艾德羞愧难当，根本发不出声。
这是他这辈子最没法见人的秘密，他甚至将此当做荣耀，在孩子面前说了上千次，塑造了自己作为父亲的勇武形象。
尼玛……
他们怎么知道的？
艾德想要掀桌。
远处，等待的珊莎和布兰迎了过来，扶着瘸腿的艾德，
布兰准备带他到附近转转，好好叙叙旧，顺便参观一下这个欣欣向荣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