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死人才不担心暴露。”男子掏出一把短匕首,狠狠的插在地上黑衣人的胸口,随后慢慢的将他的手放在匕首手柄上。
“来人啊!”
立刻有人推开门进来。
“主子。”两个侍卫抱拳道。
“处理干净。”主位上的男子嫌弃道。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方丝帕,仔细的擦着自己的手指。
“是。”两个侍卫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觉得分外晦气。又是一个急于向主人表达忠诚的人。
“呵!死了,死了,死得好,死得好啊!”男子走进内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插着针的布娃娃,使劲儿的蹂躏它。
他双目赤红,宛若疯子。
“你死了,你那个贱人母亲就会郁郁寡欢而死,我母亲就是府上唯一的女人,我看这府里,谁还敢欺负到我们头上。”男子将手上的巫蛊娃娃扔进一旁的火盆,不过片刻,那娃娃就烧成了灰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魏西晨醒来之后喷出了一口淤血,他的眼睛又清明了许多,后脑勺的淤青逐渐在消亡,脑袋里的记忆由最初的迷糊没有画面,逐渐能够想起一点点。
他想见黎清,但是黎清不来,他没法子找到黎清。
就这样熬过一个月之后,黎清再次去送药。魏西晨的眼睛只能看到他模糊的影子,他死死拉着黎清的袖子,让黎清带他走。
“你认识我,为何不带我走?”魏西晨可怜兮兮的,拽着黎清的衣袖不松开。那模样与当初的睿智魏公子简直判若两人。
黎清心神一动,道:“我已经告知你家人了,他们没来接你回去吗?何况我与你不过萍水相逢,哪里能够将你带走呢?”
不对啊,按照掌柜对魏西晨的重视,他不会丢下魏西晨一个人在此处不管不顾的。
这么一想黎清便问姜复生:“没有人来找过他吗?”
姜复生道:“只是见到门口放了些名贵药材和银两,并未见到人。”
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这公子果然不是寻常人。姜复生虽然这般想着,但是心里更担忧的是魏西晨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黎清疑惑,这就奇了怪了,掌柜居然没有派人来早料他家主子,那么只有一个缘故——魏西晨遇到的不是普通的贼盗。
如果是普通的贼盗,掌柜除了送来东西,必定还会派来丫鬟等的照顾。这悄悄送来了东西,不问不理,必定是有鬼。
黎清伸手握住魏西晨的手臂道:“听着,你叫魏西晨,在这里休养是你目前最好的去处,我家并不安全。”
暗处的暗卫目睹了自家主子像个孩子似的拉着一个妇人不放手,不觉得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
他们想若是主子恢复之后还记得今日的所作所为的话,定然会悔恨的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我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你认识我,那么我也一定认识你,你给我一种熟悉感,我要和你走。”
魏西晨失忆之后,连说话的吐词都变得油腻而幼稚了,黎清在心里吐槽。
她当然不能答应魏西晨的要求,家里除了孩子外,就只有女眷,更何况她家根本就没有住的地方。
最后两方妥协,黎清每七天来看他一次,魏西晨必须保证自己好好养伤。
这么一来,妙玉对黎清自然而然的带上了三分敌意,对黎清的态度也没有了以前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