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浩荡,曲调悠扬,使得整个南坡湖都泛起了成片的涟漪,一圈圈荡漾而开。
奇妙的是,琴音似乎有色,炫丽而斑斓。
而一闯入音潮之中,所有人登时停下身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的。
乔竺眼神冰冷,食指勾起一根琴弦落下,一道如风刃般的音波,顿时飞射而起,霎时将最近处,一位风月庵女弟子的头颅割下!
但这时,已有两位分元期高手的眸光变得清明了起来。
其中一人张开手掌,空气中寒气大增,一杆数米长的冰枪被其握在手上,投掷而出。
枪身所过之处,湖面尽数成冰。
长枪洞穿琴音化成的无形墙壁,将乔竺身前的古琴刺破,被寒气侵蚀,灵器的威力刹那间大降…即便如此,乔竺依然捏起一根断掉的琴弦,犹如弯弓射箭一样,弹出一道音符。
一息间,三道音波窜起,击中了远处刚恢复神智的风月庵弟子。
这三人根本来不及躲避,被轰中后,娇躯眨眼间炸成碎肉。
欢喜坞的老板娘见状,神色不悦。
这时,另一位分元期的老人,已经近身,来到了乔竺面前。
大袖挥动间,无数道香粉般的云烟弹出,变化成一根根无形的刺针,扎入乔竺全身的穴道。
她发出一声闷哼,发现自己竟然对肉身失去了控制。
“姑娘,不要再闹了。”
乔竺身上,但凡是被刺中的部位,都冒出一缕红线被分元期的老人抓在了手心,每牵动一下红线,她相应的身体部位,就要做出反应。
她宛如一个提线木偶,被对方的道法控制住了。
“放开我!”
乔竺怒道。
她心里很清楚,对方不敢真正的伤害她,因为对于风月庵而言,她是一个极为有价值的商品!
“是不是只要我回去,她们就会恢复你长老的身份?你不要忘了,你男人,我的父亲,也是被这群女人给杀掉的!没有你,我父亲也不会死,都是你!你这个自私的臭婊子!”乔竺对远处的那位,破口大骂。
啪!
身前的老人伸手给了乔竺一个耳光,将她脸颊打的通红。
“姑娘,注意你的言辞!”
欢喜坞的老板娘闻声,眉宇间浮现出一抹悸痛。
……
“是吗?”
而随着前者的一个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猛然,乔竺一改生气的模样,忽然诡异的笑了一下。
分元期的强者顿时觉得不妙,神色突变。
就见前者张开嘴巴,从舌头下吐出一个口哨,旋即用力一吹。
无比尖锐的哨声,凝聚出一道剑刃,直接穿透了对方的眉心。
瞬间,这位风月庵的分元期强者坠入湖底,乔竺也破掉了束缚,蜻蜓点水般,趁着夜色飘飞而去。
先脱身再说,逃才是她的本意。
但,又是那道白绫,紧随其后的追了上来,速度比她还快!
她转身晃动铜铃,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弹开或撕裂,这玩意异常坚韧,极难破坏。
最终,眼瞅着马上就要到岸边时,她还是被白绫横卷而起,缠住身体,好似粽子一般,横跨百丈高空,被一股巨力拖拽了回去。
“难不成,真的要我们母女相残,你才高兴吗?”
欢喜坞的老板娘手中扯着白布的一端,望向半空中,还在剧烈挣扎的乔竺,失望道。
“就算你强押我回去,我也不会如风月庵的意…你不要做梦了!”
乔竺发出癫狂的笑意:“反正老子早就该死了!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老子是男的!带把的!今天你杀了我,也算是满足了我的一个愿望!要是让我活下去,我tm早晚让你们这群蠢女人,在本大爷的胯下哀嚎!”
“更要以你的鲜血,祭奠我死去的兄弟,我的队友!”
“老子tm信了邪,还以为你能念及一点血脉情分。整了半天,你根本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女魔头!”
见乔竺疯狂的样子,一点也没有与绝色姿容相对称的仪态,欢喜坞的老板娘眉头紧皱。
在她看来,这个女儿已经疯了,说的胡话。
但很明显,对于风月庵和她的敌意,已经到了顶点。
根本无法和解。
“那你就去死吧。”
说着,女人身上的衣衫忽然如头发一样自动生长,又裂成了一块块的布条,绷得笔直。
如一把把利刃。
当空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