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罗凡背后,高山夷为平地,河流遭其阻断,万物毁于一旦。便是罗凡脚下一丈多高的蒿草也被整整齐齐的削去一截。
“这是姐姐所为?”罗凡略带疑惑的问道。
“正是,”
“竟有如是威力?”此时从弄玉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罗凡已然感到惊奇,没想到这二十四桥明月夜竟有削山断海的能力。
“此何足道哉?这玉萧本就是极品先天灵宝,若是赢乾使用,威力更甚。”弄玉颇为得意的说道。
罗凡乃是聪明人,见此那不知道弄玉心意:“姐姐教我乐律之道,可乎?”
弄玉点点头,继续说道:“混沌中本无音乐,自盘古开天之后,始有宏音。这二十四桥明月夜乃是天下乐宗,能吹雷电正音,亦能吹靡靡邪音。《断魂赋》乃天下乐首,练到精深处,音分文武,文则能引人入幻,迷失其中而不自知;武则能削山断海,剪灭苍生,实有诛仙弑神之威。精微之处,便能随意控制,纵使千百人同处,杀一人而其余不损。”
罗凡赞道:“果真好灵宝,日后随吾建功洪荒也。”
“若非大宝,我夫妇又岂能拼尽全力抢夺得到,只是这宝物虽好,却带着三分邪性,杀人因果业力缠身,否则赢乾也不会战死沙场。”
“弟弟省的,日后当慎用,且我本非嗜杀之人。”这法宝能引人入幻,岂不邪性?
“此宝当年随赢乾杀生过多,沾染了血气,更加邪性了这次竟然能引来域外天魔。若不是这一次机缘巧合,你怕是没那么容易脱出幻境。”弄玉有些担忧,怕罗凡被这邪气引导,当知道音乐之道,最是能左右人思想,感染其情绪。
“过来,现在开始教你。”
罗凡依言,弄玉手把手的教导罗凡乐律之道:“天下音声之祖:宫、商、角、徵、羽。五音或先或后或分或和,能奏天下绝唱,这玉箫生有九孔,十指按合之间,能变幻音声。运气吹奏之间能调节力度,来,弟弟,你手指搭上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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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时间以来,每日里,两人便来这山谷中,练习音律之道。罗凡对于二十四桥明月夜的操控已经大成,已能熟练吹奏《断魂赋》。
弄玉见罗凡已经大成:“二十四桥明月夜你已祭炼完全,再配上这《断魂赋》,便是遇上金仙也有了自保之力了。”
“全赖姐姐之功也。”罗凡对于弄玉乃是感激不尽,若不是弄玉的悉心教导,凭自己那点音乐天赋,便是再练上千年,也吹奏不出《断魂赋》。
“当日里,你说赶不上回紫霄宫,要去找五庄观镇元子帮忙,是吗?”弄玉竟然突然问起这个事情。罗凡不加思索便道:“姐姐你是知道的,只有大罗金仙以上的修为才可行走混沌,而镇元子有一秘书,能带我进入混沌,从下混沌来此,弟弟用了三十年的时光,我又从来没有到过五庄观,不识得道路,怕是要更久。”
“弟弟呀,亏你还是先天第一灵根得到,脚力居然如此不济?”弄玉揶揄的看着罗凡。
罗凡情知弄玉是跟自己开玩笑的,不过说的也是老实话,谁叫自己造了天厌,跟脚虽好,每每一有所悟之时,心中便似有了一道屏障一般,总是突破不了,以至于现在罗凡还在玄仙初期徘徊不前。
“弟弟勿忧,我凤凰一族乃是天下禽宗,以飞行见长。我这里有一术,名为赤火丹霞术,能借火而遁,遇霞而行。瞬息万里,迅捷无比,今日姐姐便教给你,保管你能在两年之内赶到五庄观。”
罗凡没想到弄玉竟然如此大方,便是连凤凰一族的秘术都教给他:“看来这番因果是欠下了,情债是欠下了。”罗凡心头无不感慨道。
“多谢姐姐,贫道一定护佑凤凰一族,有贫道在一日绝不让凤凰一族断了气运。”
“区区玄仙,大言不惭。难道姐姐这么做,是为了让你报答的吗?如果真要报答,那就以身相处吧!哈哈哈”弄玉说完也不等罗凡回话,便扬长而去,因为弄玉看到罗凡的眼神已经知道答案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不愿意在这时候使罗凡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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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终于练成了,这赤火丹霞行,果真快捷,便是以自己小有所成,玄仙修为施展起来,也一盏茶的功夫也有万里之遥,只是这法力消耗太大了,看来自己还是修为太低,真不知道成为圣人之后,元神寄托于虚空,天地之间的法力任尔取用,那是何等强大的存在?”以前刚来洪荒的时候,罗凡的追求不过是成仙得道,长生不来即可;进而知晓洪荒生存的残酷性之后,便想能到大罗就好。而后更知除了圣人以外,谁也躲不开那天地量劫,并未真正逍遥乾坤,便有了成圣的目标。兼玉冰之死,唯有圣人有法可复活,玉冰复活一事,乃是逆天道而行,怕是鸿钧不会答应,那就只能自己来了,便是遭了天谴,罗凡也在所不惜。
是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在这不死火山居住了这么久,突然之间要离开了:“自己竟觉心有不舍!”
“姐姐。”
“赤火丹霞术,你已经练成了吧?”
“是的。”
“以后能叫我弄玉吗?”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