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进武算不得什么称职的领导,这并不是说王进武昏庸无能,而是太过保守,更不懂得利用自己手中的优势壮大自己。
而且王进武周围的那些好兄弟的水平也都很一般,如果自己得到了青州之地,说不定还真的能成就一番霸业。
想到这,朱珍一扫之前的颓势,眼中满是精光。
对于朱珍的表情变化,王统领是一览无余,只是让他有些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朱珍会发生这么大的情绪变化。
不过跟随朱珍多年的他自然也知道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
所以,王统领很自觉的闭上了嘴巴。
朱珍平复了下心境,说道:“你且带着府中家眷以及经营财务向北,到翁城等我。若是此战胜利,我便会命人寻你,若是战不胜,我便与你在此回合,再做计较。”
王统领听罢,略一点头,道:“属下领命!”
看着王统领,朱珍的神色变得郑重起来,对着王统领深深地施了一礼,这倒是吓了王统领一大跳,急忙用双手把朱珍服了起来,道:“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只听朱珍说道:“香德兄,朱某一家老小数十口身家性命,尽在兄一人之手,望兄多多挂心!”
王统领急忙诚惶诚恐的说道:“大人之命,属下自不敢不用心,还望大人放心!”
说罢,王统领一拱手,道:“末将告退!”
朱珍微微拱手,道;“有劳。”
接着,朱珍便目送王统领远去。
或许是心境的转变,此番虽然当空还有乌鸦在盘桓嘶叫,但朱珍却觉得顺耳了许多。
却说朱猛和石玉驾着一叶扁舟顺河之下,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登上了岸,寻了一户打渔为生的农家,稍稍果腹。
因为实在是太饿了,虽然是一些粗茶淡饭,但几个人却吃的狼吞虎咽。
吃了晚饭,石玉喝了一泡不知名的茶水,问那个老渔民,道:“老丈,我与大哥、大嫂自他处前来投奔亲戚,一时忘了方向,敢问此间是何处?距离那青州还有多远?”
闻言,那老渔民看了看石玉清秀的脸庞,再看看朱兰听着一个大肚子,咂了咂嘴,道:“这位官人,老汉不知此地叫什么名字,我家祖上也是逃难至此,至于你说的青州,具体有多远,老汉我也不知道,但唯独可以告诉你的是,青州在北,若是官人几个继续顺水,只能越来越远。”
听罢,朱猛和石玉二人皆是面面相觑,好在问了这么一位老汉,否则自己等人真的会越走越远。
当下石玉谢过之后,又问道:“敢问老丈,此地可能买到马车?我这打扫身子不便,不宜长途跋涉。”
闻言,那老汉又是一叹,道:“这位官人,您是在说笑吗?如今战乱不休,到处都在打仗,别说是马车了,便是一匹马,在这方圆三十里之内都找不到,凡是有马的人家,都被官家借了去。”
听了那老渔民的这番话,朱猛何思雨又忍不住对望了一眼。
如今朱兰的肚子已经打得好像一个熟透了的西瓜。
虽然朱兰早先学过武艺,身体要比一般的女子强奸不少,但如果这么长途跋涉的赶到青州,别说是朱兰这样的孕妇了,便是朱猛和石玉恐怕也消受不起。
见到朱猛和石玉二人脸上的难色,那老妇人看了老渔民一眼,似乎是在征求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