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在听到此话后,尤其是当着这么多群臣的面说,自知说错话的张之极,决定以退为进,“臣方才说错话了,此事臣也是在最近才知晓的,只不过因为流寇肆虐的忧患,使得臣那时并未上心。”
有道是越解释越乱。
尽管说张之极这话,很好的推开了上句话的语病,可是让他怎也没想到的是,这反而又给朱慈燃抓住了一次进攻的机会。
有趣啊!
在听完张之极的话后,坐于龙椅上的朱慈燃,嘴角不自觉的微扬,接着便又向张之极说道:“哦,原来是这事当时定国公就上书过,只不过英国公你们当时心忧镇压流寇事宜,所以就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我大明的安危,什么时候就只剩下境内的流寇之患了?难道说盘踞在边境的建奴势力,就不是我大明的心腹之患了?”
因为从一开始,朱慈燃这心中,就对朱纯臣他们心中有戒备,所以说就算朱纯臣他们在咬文嚼字的商讨,可在一些前提下,朱慈燃还真不一定会入套。
毕竟处于叛逆期的少年,那是最容易展开激烈反抗的。
先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机会送上门来,朱慈燃他怎么可能会不接着呢?
开玩笑!
朱纯臣看了眼跪在地上请罪的张之极,心中暗骂一声,因为他的插话,使得局势走向完全走向全新的走势,这也使得先前落得套,朱慈燃根本就没有落进去,相反还反将军了他们!
可情况已然是这样了,那他们肯定不能就这样被动应对啊!
因此在看了眼徐希后,暗示其不要说话,朱纯臣便站出躬身道:“陛下,英国公他绝对没有这意思,流寇肆虐地方是我大明的心腹大患,建奴寇边同样也是我大明的心腹大患,二者虽说形势不同,但是其性质是相同的。
只不过因为定国公这手中,把控着我大明的精锐兵马,所以在对战建奴来犯这件事上,就显得比较游刃有余,反倒是臣等,遣派出去的大军,几乎都是简拔于地方青壮,为了保卫大明稳定,确保地方安危,他们在经历了短暂的训练后,便开赴战场!
在这过程中,臣等为了支持前线大军围剿流寇,可谓是费尽心思,当下大明的财政实属是惨不忍睹,连年灾荒,连年赈灾,使得国库早已空虚,但为了大明安稳,臣等就算是把家业尽数献出,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毕竟是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政治斗争,这点敏锐性还是要有的,否则他朱纯臣怎么配去做辅政国公的一把手呢?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这样的道理,是谁都要明白的。
你别说,朱纯臣的这番话讲出,巧妙的化解了,朱慈燃想要紧抓住不放的点,使得朱慈燃想要抓住进攻的点,就像是一拳打上了空气!
得到朱纯臣这般明显的提醒,就算是张之极他们心中存在着竞争关系,可是此刻却是盟友关系。
“成国公所言极是,还望陛下明鉴!”讲到这里,张之极动作十分夸张的向朱慈燃说道。
糟老头子,坏滴狠!
在听完朱纯臣他们的话后,又见到张之极这样的反应后,朱慈燃这内心深处很是烦闷,心中更是暗骂不已。
但是同样他心中也很清楚,这样一次巧妙的机会,就这样被朱纯臣给剥夺了,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留下。
但他不想就这样放弃。
既然定国公已然表现出这等强势,既然你们不愿意看到定国公回归,那么朕为什么不能把定国公拉下水?
尽管说朱慈燃对赵宗武有着些许好感,但是在权力面前,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
即便在赵宗锡面前,朱慈燃从没有说过赵宗武的坏话,但是对皇帝来说,见不同的说,讲不同的话,这本身就是他们的自带天赋异禀。
尽管说朱慈燃并没有从自家父皇那里学习到,但是通过对书籍记载中学习,他还是能够窥探到一丝真谛的。
因此在这样一种前提下,尤其是朱慈燃这心中,十分迫切的想要谋取到权力,他便绝对富贵险中求。
看看能不能把赵宗武拉回来,使得在这愈发浑浊的水中,他能钓到那条他属意已久的大鱼?
万一成功了,那他不就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