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枪,一个士兵八柄。
干粮,准备了每人六天的食物。
在这个基本前提下,刘辟还专门派人派人给王灿押送武器、粮食,一旦王灿的士兵武器、粮食用完之后,便又
有武器、粮食供应。可以说,这一次王灿的士兵除了战马之外,所有该有的武器都装备完全了。
南方缺马,这是不争的事实。
再者王灿麾下的士兵都是步卒,不善齐射。与其装备战马之后,士兵不伦不类,东倒西歪的没有章 法,还不如全都是步兵,王灿还能够做到令行禁止,号令如一。
待所有士兵准备好之后,王灿一声令下:“出发!”
不过他悔恨的心瞬间又被喜悦所替代,正如王灿所说,他们怕死,王灿同样怕死。没有胜利的把握,王灿是不可能主动请战的。他们是小兵,而王灿是百夫长,王灿的身份可比他们这些大头兵精贵多了,既然王灿能够主动请战,那一定是有必胜的办法,才会主动请战的。
王灿望着柳成离开,脸上浮起一抹笑容,安抚了柳成,相当于安抚了其他的士兵,有了柳成的宣传,散乱的军心该稳定下来了。
月上中天,一轮残月挂在天空。王灿率领七十余士兵赶到龙山峪,王灿一声令下,所有士兵在峪口停歇了下来,开始扎营生火,准备休息。
王灿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拿起搁置在身旁的战刀和弓箭,王灿飞快的跑出帐篷,此时所有的士兵也纷纷拿起武器跑了出来。王灿看着睡眼惺忪的士兵,眼中闪过一丝笑容,幸好休息的时候吩咐所有的士兵和衣而睡,同时将兵器放在身旁,否则,刚才的一阵大吼声就得让军营大乱。
士兵听得王灿知道他的名字,神色一喜:“对,卑职正是柳成。”
听见王灿喝斥自己,柳成心中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要做出头鸟了。
王灿回头望了士兵一眼,道:“我记得你,你就是早上跑到帐篷中,劝我让士兵的人,嗯,我记得你的名字叫柳成,是吧?”
“兔崽子们,你家周仓周爷爷来了,赶紧出来受死吧!”
哒哒的脚步声响起,一股黑色洪流冲出校场,奔驰而去。
王灿坐在篝火旁边,一个士兵轻声道:“大人,咱们才七十余人,怎么攻打官兵啊?”
寂静的夜晚,突然一整大吼声传来。
龙山峪,汝南城前往葛坡的必经之路。
王灿点点头,神色一冷,喝斥道:“该知道的我会让你们知道,不该知道的你就不要打听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长官的命令只管执行就是了,不该问的不要问,我知道你们想的是什么,我们人少,官兵人多,心中害怕了是吧?哼,你们那点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们怕死,难道我就不怕死,若是没有打败官兵的机会,我会主动请战么?你也是读过书的人,遇到事情多想一想,不要净想些没用的东西。”
“儿郎们,随我杀啊!”
洪亮浑厚的声音从官道旁边的树林中传来,王灿扭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黑面虬髯,约莫二十六七的汉子拎着一柄大刀,率领着十多个头裹黄巾的小喽啰冲出了树林,直奔王灿士兵驻扎的地方。
可是七十余黄巾贼对战几千官兵,根本没有获胜的可能。
念及此处,柳成脸上又露出了笑容,笑道:“嘿嘿,卑职错了,卑职这就做事情去了。”
龙山峪地形复杂,周围山石林立,更有深山老林,猛虎出没。
打不过官兵,可以逃窜,还能保住性命。
这士兵正是早晨向王灿劝谏的人,此时经过大半天的行军,部分士兵脑袋也清醒了过来,没有上午被王灿蛊惑时候的热血冲动了,反而是带着一丝悔意。因为他们都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王灿麾下仅仅只有七十余士兵,官兵却有几千人。这么大的差距,让士兵怎么打?这些士兵心中打鼓,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