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窗口觉得脸有点凉,摸了摸脸颊上面湿湿的。
没有下雨呀,怎么会有雨水打到我的脸上?
他在那边狂呼乱叫,似乎用光了全身的力气,而我晚上没吃饭也虚弱的很。
我们两个伤兵残将互相博弈,彼此都累得很。
最后他嗓子哑哑的开口:“夏至你在哪里?”
我以为我不会告诉他,但是当我挂了电话之后我才意识到我把我现在的地址告诉了他。
20分钟,桑旗在门口砸门,我立刻过去开门,打算告诉他如果把酒店的门给砸坏了,咱俩都得赔一人一半谁都跑不脱。
但是当我看到站在门口的桑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整个人怎么说呢,仿佛瘦了一圈,经历了巨大的煎熬和折磨一般。
他原本身材极好胸肌发达,但是此刻连胸肌都缩水了。
他胡子拉碴,衬衣的扣子都没有扣好,甚至连外套都没穿,大冬天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
他浑身上下除了眼中熊熊燃烧的火焰之外,似乎不再是那个骄傲高贵的桑旗。
看他的样子,我满腹的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我让他进来,屋里有暖气,会让他的身体迅速的暖和起来。
他走进来站在我的面前,直勾勾地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仿佛这十来天做错的人是我。
我被他的眼神压抑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十他绝对不好过。
我曾经设想过他和何仙姑这几天会不会是春风得意地筹备婚礼,或者意气风发的接受每个人对他们的祝福。
但是目前看他的样子好像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