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他似乎心不在焉,面前的女人如何卖力讨好,而他总是频频抬手,心事重重地总看那块限量版的瑞士手表。
满脸堆满歉意地冲着面前的女人笑笑,讨好地讲几句恭维的话,这是他混夜场给自己留下的后路:决不能冷落了任何美人,美人都是需要怜惜和疼爱的!
宁冰儿也看一眼手表,时间过去五分钟,那对酒窖中欢愉的男女应该进入正题了。
想到这,宁冰儿的眼角上扬起一个意味深长地弧度,这个能让人销魂的魅惑眼神玩味太重,撞进去的人一定逃不掉!
宁翔天已经告辞女人,神情自若地端起酒杯,一脸得意的走到父亲身边,俯下身,在父亲宁国伟耳旁低诉着什么。
只见宁父的脸从刚刚的喜气变为铁青,最后变为暗黑的暴怒,脸上的青筋瞬间全部暴露,两颗黑眼珠像死鱼眼一般死死瞪着前面,手里的酒杯被重重砸碎在地,溅起的玻璃碎渣飞溅到他那双大手上,一道不明显的伤痕快速出现红色的血痕。
宁国伟的暴脾气完美地爆发了。
这是宁冰儿需要的效果,也是她的目的之一。
只有父亲暴怒,才能掀起波浪,才能达到效果。
宁冰儿再次低头看看时间20:17分,看来好戏立马开场。
宁冰儿那双迷人的丹凤眼微微上扬起的弧度,像极一弯新月,透着一股妩媚的邪气。
宁冰儿摇晃几下杯里的血红液体,虽与血有几分相似,但却柔和得没有一丝血性,红酒终究还是红酒。
看着宁国伟气愤地朝着酒窖方向走,身后跟着一脸诡异笑容的宁翔天,两道背影消失在吵闹的会场上,宁冰儿站起身,优雅大方地走下楼。
她知道,该她上场了!
“祝奶奶福寿绵长,身体健康!”宁冰儿强挤出一抹笑,讨好地给奶奶祝寿。
宁老太太满脸沟壑的老脸,明显不悦地看一眼这个不讨喜的孙女,强挤出一个微笑,微微点点头,视线立马移到其他人身上。
宁老太太巡视一圈没找到孙子,着急地问道:“天儿呢?”
宁冰儿也巡视一圈,失望地说道:“不知道。”
“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大哥气冲冲往酒窖方向走了!”宁国强慌里慌张地前来报告,那张油腻的大饼脸相当猥琐地瞅一眼宁冰儿,很快收回视线,等着主心骨拿主意。
“走,去看看!你在这招呼宾客!”说着宁老太太站起身,步伐坚定地往酒窖走。
“妈……”宁国强想要争取权利,一同前往。
看到宁冰儿那双带着戾气的眸子,莫名的害怕退缩,不敢再说。
宁国强是一个可怜的男人,身上穿的再光鲜亮丽,也挡不住佝偻着背的那种猥琐和卑微。
宁冰儿赶紧上前搀扶,竟被奶奶用力甩开。
宁国强微躬着身,低着头,眼神上瞟,小心地看着面前的老人一脸坚定地向前走。
目送老人离开,他才站起身,看着人潮涌动的客人强装笑脸地清清嗓子,正准备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