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风,最后一个问题。”程剑雪不怀好意地盯着萧临风,看得他直发毛,“阿爹把我介绍给你,你却拒绝了。除了你说的什么执念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萧临风的风轻云淡不在,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我就奇了怪了,一个人,有时候你们女孩子也未必喜欢这个人,偏偏又很在意这个人对自己的看法。如果喜欢也就算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嘛。不喜欢还要知道了所以然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难不成你喜欢我?”
听萧临风在那里东拉西扯,程剑雪不跟萧临风废话,右臂一伸,手半握着,墙上的竹在内力的指引下,立马剧烈抖动起来,稍稍再用力一点,竹又会脱鞘而出,回到某个人的手中:“萧临风,是我在问你呢!”
“大概吧……”萧临风目光一飘,不敢去看程剑雪,含糊不清地说道。
程剑雪气得脸色通红,萧临风的结果可想而知,至少离他休息的时间还早得很。
其后,程啸虎和薛书庭等人安顿好寒武的一切军务和其他的琐事,便点了八百的亲兵朝着北齐的京城天离进发。
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程啸虎他们过年都不在寒武,而是在天离。
程啸虎骑马领着头,抬头望望灰暗的天空,心里有些落寞。往年的时候,程剑雪也是和他这样骑马齐头并进,然后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今年嘛,有了萧临风,自然和弟弟一样钻进了她平时看不上的马车。
这样想着,程啸虎不由苦笑着,经过了这段时间,他也清楚自己女儿和萧临风没有私情,可就是这没有私情,女儿家便外向的可以,把自己的父亲晾在了外面,真要是什么感情,恐怕都不用姓程了。
不过,程啸虎更多想的是长兴王,这也没办法,遇见了萧临风不想也是不行的。
长兴王还在的时候,程啸虎虽然已经是骁将,可陛下最忌惮,最重视的就是长兴王,每年春节长兴王自然是一定要去天离的。而程啸虎自己有时候会跟着去,更多时候,是长兴王体谅他,让程啸虎可以和家人待在一起,而长兴王便独自面对天离的波澜。
现在,长兴王不在了,自然轮到了程啸虎,更何况年前和西秦一战,虽然在班师之前,薛书庭早安排人八百里加急送了奏疏上去,可如此大的战事,当面的述职更不可少,否则指不定这位皇帝陛下会猜疑到哪里去。
程啸虎摇了摇头,深感自己的肩上愈重,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比起程啸虎的思绪万千,马车内就热闹多了。
程剑雪就不说了,倚靠在马车的窗边,半眯着眼睛假寐,因为之前持剑对着萧临风。事后也真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萧临风都不觉得怎样,可程剑雪偏偏像做贼了一样心虚,任谁都看出了,程啸虎他们询问起来,程剑雪又不说,也是不能说。
原本程剑雪可以像往年一样骑马在外,可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又和萧临风,程剑杰挤在一辆马车里。
要说后悔,程剑雪还是有的,尤其是萧临风和程剑杰俩人在那里指点江山,嘻嘻哈哈,把自己撇在一旁,程剑雪没有不气的。可他们说的话,自己又插不进去,更不愿意如残兵败将一样下了马车认输,于是程剑雪干脆地假装休息,耳朵却一直放在萧临风他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