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做不到!”
公孙明烨的话,让白露有些绝望。
“公孙大人!”白露的眼中满是哀求之意。一旁的林仕懿也有些坐不住了,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公孙明烨一抬手给制止了。
“白露,你所犯乃是盗窃之罪,你可认罪!?”公孙明烨继续问道。
“我?!我认罪……”白露情绪低落,但也认了罪。
“今日你盗窃玉坠,原本该判你一个入狱收监,但是所幸,玉坠被追回,而且我看失主也没有追究之意。”说到这里,公孙明烨看了旁边的林仕懿一眼。
听得林仕懿一愣一愣的,虽然我确实不想追究,但是我还没说话呢,你怎么替我就做主了呢。但是林仕懿也不好开口说自己要追究,只好继续在一边沉默。
“如此之下,可以从轻处罚,不必再入狱收监。”
一听到这里,白露的眼中露出一丝喜色。
“但是为了以儆效尤,惩罚还是要有的。就罚你杖责二十!白银十两吧!”
“什么!?十两?!”白露丝毫不在意公孙明烨所说的杖责二十,反而对于这个十两银子心疼的不得了。“我哪里有十两银子嘛?你干脆多打我二十杖算了,就当抵这个罚金了!”
公孙明烨笑着看着白露:“你这小身板哪里经得起四十杖?还是乖乖地交罚金吧!”
“可是我没钱啊?!”白露其实有钱,但是她舍不得。她存了好久才存下来五十两银子,这些都是要给弟弟妹妹读书学手艺用的,她宁可多挨二十杖也不愿意交出来。
“公孙大人,这钱我……”林仕懿想要帮白露被公孙明烨打断了。
“我公孙家,正好在筹备一个育儿堂,来为楚庭城内的一些孤儿提供一个生活的地方。我公孙家出资建设,并负责十六岁之前他们的生活学习,所用之姿,但是十六岁之后,他们就要开始为我公孙家工作,当然工钱也不会少。如果能考科举,能习武艺的,我公孙家也会供他们学文习武。有成者,可为我公孙家的客卿。”随着公孙明烨的话,白露的眼中的颓废和失望,渐渐褪去,眼眸中闪烁着莫名的神采。
“民女白露叩谢大人……”白露正要谢恩,公孙明烨就打断她后续的话,“但是你的盗窃之罪不能不罚,那二十两银子就罚你在育儿堂中工作半年借以抵扣。你可服气?!”
“嗯!嗯!嗯!我服气!我服气!”白露小脑袋点的和小鸡啄米一样。
“那今天本官就越庖代俎替颜大人审一回案子,来啊!把白露拖出去杖责二十。”
“啊?!还要打板子啊?!”白露原本面上的感动之色突然一僵。
“这是自然,做错了事情自然需要受惩罚。拖出去打!”说着,就让两个亲兵把白露给拖出了帐外。
“公孙将军,这军中的二十军棍可不是等闲,要是真的打实了,她一个小姑娘哪里承受得住。”林仕懿一看公孙明烨真的要打白露,忍不住开口求情。
“林将军放心,典韦!”
“卑职在!,由你亲自去行刑,记得不要伤到这丫头的骨头,打在肉上,给她个教训就好!另外,你差人去府里,让小月带几个侍女来,不然等下军营里一大堆大老爷们,也不好照顾她!”
“是,将军。”典韦领命退了出去。
一边林仕懿看着公孙明烨的安排,不由得赞叹其才。不仅仅是文采斐然,更是治民行军,都有其独到之处。
“公孙将军,在下今日是见识了,在下久居军中,对于治民之法一窍不通,但也看得出公孙将军刚才的手腕确实非凡。”林仕懿由衷地称赞着公孙明烨。
公孙明烨听着林仕懿的商业尬吹,有点尴尬,只好赶紧转移话题。
“林将军贵为太子亲卫,长林主将,独自一人到这楚庭城有何贵干?”
林仕懿一听,原本略显放松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并从怀中取出一只锦盒,小心打开。
“振威将军,楚庭都尉公孙明烨接旨!”
公孙明烨一听也立刻变得严肃了,虽然公孙明烨对皇座上的那个皇帝没什么好感,但是身在这个时代,就必须遵守这个时代的规则。
“臣振威将军公孙明烨恭聆圣谕!”公孙明烨说着半跪听旨。
林仕懿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振威将军公孙明烨坚毅勇烈,文韬武略,忠贞为国,恪尽职守。特晋公孙明烨为宣威将军加楚庭游击将军,暂领楚庭所辖一切军政要务,务必为国紧守门户,御敌于楚庭城下。钦此!”
又升官了,这还是很让公孙明烨开心的,特别是暂领楚庭所辖的一切军政要务,这俨然是一个楚庭小节度使了。从此楚庭再无掣肘。
“臣接旨。”公孙明烨领旨起身。
“真是辛苦林将军来传旨了!”公孙明烨习惯性地客套一下,心里盘算着送点什么。
之前传旨的赵怀恩,没收他的银票,而是问他要了一副字。算是內监之中难得之人,不知道眼前这个林仕懿要点什么,按照苟鄂那老不羞的性格,教出来的外孙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在公孙明烨思量之间,林仕懿的一番话让公孙明烨确认,这货绝对和他外公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公孙将军言重了,末将此来不仅仅是来传旨的,同时也是奉命率军前来,增援将军,协助防守。这是陛下的手谕和兵部的调令。”
公孙明烨脸上神色没什么变化,内心已经默默地收回了那句从此之后再无掣肘。这一下,来个监军,以后行事顾忌更加多了。
“末将此来楚庭,是为公孙将军副将,协助将军守城,必然以将军马首是瞻。”林仕懿标准的一个军礼,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个态度虽然不能表明他真正的来意,但是至少明面上,也确认了公孙明烨已经取得楚庭的最高指挥权,这让公孙明烨心里舒服了一些,“林将军哪里的话,日后还请林将军多多指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