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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重女孩

楚庭府衙内,楚庭府衙颜秋双手颤抖着拿着这张军报,与一旁的楚庭都尉陶武相顾无言。

十一月二十七日,越州都督,岭南节度使萧讷所部于骑越岭遭犬戎主力突袭,岭南节度使萧讷巧设伏兵,火攻犬戎,尽斩犬戎突袭所部合计四万余人,毙敌万夫长三人,千夫长二十七人,余者尽俘。犬戎精锐血狼骑主力被我军全歼,犬戎残部向西南逃窜。

岭南节度使府。

“萧讷,不愧为我大周名将,这一战划破了笼罩在我神州头上的黑幕,特别是全歼血狼骑,实在是鼓舞士气,血狼骑在我大周边境屠戮我大周将士,堆铸京观,可谓恶贯满盈,能覆灭这群灭绝人性的野兽,实是我大周之幸。”楚庭府尹颜秋,虽是文官出身,但是却在南境边军当过参军,也算是通晓军务,看到大捷的军报,一时间激动不已,紧握的拳头被自己掐得发红。

一旁的驿卒,又掏出了一个蜡封的竹筒,双手奉上:“颜大人,除了军报这里还有一份节度使大人的将令。”

——现命西南各郡府驻军,抽调精锐补充骑越岭防务,以备异族联军卷土重来,另着各州府,自行招募乡勇,筹集粮草,加固城防,以防异族攻城劫掠,不得有误,事关我大周国运,切切,切切。岭南节度使萧。

“如今萧帅在骑越岭大败犬戎人,犬戎必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重整旗鼓,再犯岭南,到时候,可不止骑越岭一个地方需要防守了,陶都尉你看我们该怎么行事。”颜秋询问这旁边的楚庭都尉陶武。

“大人,我们楚庭府城中有常驻兵马五千八百人,民兵团练七千余人。总数合计约一万三千人。”陶武在看到节度使令时就让人去取出了登记兵册。

“在我楚庭府衙中尚有衙役捕快两百余人,以及驿卒和一些跑腿的公门中人约莫百人。虽不能上城作战,但是在城中巡逻,安定城池严防有人趁机作乱还是勉强能做到的。”颜秋也盘算着府衙内有多少可用之人。

陶武看着兵册上兵马的数量不经皱了皱眉头,太少了。

楚庭是东南第一大城,东,南两面皆临大海,有南海水师守卫,西面有西南边军守护,所以楚庭驻军更多是象征意义的,五千八百人对于楚庭这样的大城而言,根本是杯水车薪,一旦战事一起,怕是连四面城墙都没法守住。一切只因没人想到,威压天下万国来朝的大周竟然在短短四个月间被异族铁骑深入腹地,烧杀抢掠,更没人想到,大周朝廷会被人一路从帝京追杀至冈州(崖口)。

于是,现在楚庭府尹和楚庭都尉就面临了兵力严重不足的窘境。

“颜大人,我们该如何行事,现在开始募兵肯定来不及了,还要训练一批新兵,即使只做守城之用,也得三月有余,可是我们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募兵,练兵呢?还有库房里的兵器盔甲也不多了。”陶都尉一边苦恼,一边不断翻看着登记兵册,似是想从中再多翻些兵马出来。

“我看我们还是请公孙团练前来,他负责楚庭的民兵操练,对于楚庭的团练之事比你我都来的熟悉,而且公孙家乃是岭南望族豪门家财无数,又有自己的家仆护卫,我们可以听听他的高见,说不定他有什么办法。”

“颜大人所言甚是!理应如此。”

“来人,给我去清茴园请公孙团练前来。就说本府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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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茴园门口。

公孙明烨正在组织安置流民,福伯则在一边引导了已经吃饱的流民。

一个公孙家的仆人举着一个木制的大喇叭,在一边替公孙明烨传话,安抚百姓,引导流民:“大家吃饱了,就跟着我们到城外去,大家一起搭木屋,建房子,开垦土地,我家小少爷说了我们公孙家在明年开春前,会给大家发口粮,不敢保证大家吃饱喝足,但是绝对不会让大家饿死在路边,开垦土地的,我们公孙家还给发工钱。愿意给我们公孙家种地的,我们会发给农具和种子每年的收成按十抽其一,如果有剩下多余的粮食愿意卖给我们公孙家的,我们都按市内粮价的九成收,绝对不会压低粮价。大家放心……”

公孙明烨正在药棚里忙着帮医师写药方,抓药,这群流民里伤病者实在是太多了,虽然从医馆药铺抽调了大量大夫和学徒,但是人手依旧捉襟见肘,不得以公孙明烨也亲自上阵。

“这里需要纱布止血。”

“桂枝汤快没有了,小刘你再去熬一点”

“王大夫,这个病人需要针灸,你针灸娴熟,交给你了。”

由于看病的流民数量过多,药棚之间也变得慌忙混乱起来。

正在看病间一堆流民涌了进来,为首一个中年女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大概10岁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脸色刷白,眉头紧皱,小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这位公子,快给我女儿看看吧,她病了好几天了,已经两天水米不进了,快不行了,您。。您一定要救救她啊。”中年妇女一见到公孙明烨就抱着小女孩跪下。

“这位大婶,救人要紧,快把孩子抱起来,李大夫,辛苦你再来给这孩子看看吧。”

“好的少爷,这位大婶先把孩子放到这病榻上吧。”这个穿着白色衣服刚刚治疗了十余名病人正在休息的的中年大夫又立刻从药箱里取出了一个脉枕,手搭在小女孩的脉搏上。

小女孩的娘,也就是那位抱着她来的大婶,紧张的在一旁看着,诊脉的李大夫:“大夫,我女儿怎么样?”

李大夫的脸色一变再变,搭脉的手也微微颤抖,终于缓缓的收回手,随即微微摇了摇头“恕在下医术不精,令爱所患本是寻常病症,但是令爱体质虚寒,体内还有一股非常奇怪的寒气在侵蚀她的身体,让令爱原本简单的风寒一下子就复杂起来,你们在路上应该也喂令爱吃过药了吧?”

“是的大夫,在闽州城的时候我们也凑了些钱,给她去看了大夫,抓了几贴药但是却没什么效果,一直不见好,这几天愈发严重了。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

“令爱原本只是受了寒气,患得一般的风寒,但是令爱体内那不知名的寒气却一直在阻碍药力的作用,在下行医二十载,却也没见过此等症状。眼下我只能先用针灸压制她体内乱窜的寒气,暂时缓解令爱的病情,要想彻底治愈,得去我们济世堂,请叶老出手。”说着李大夫从自己的药箱中取出了一副银针,用公孙家特制的医酒火烤消毒之后,开始施针,李大夫也算是针灸的熟手,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施完针了,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我暂时压制压了令爱体内的寒气,但是孩子身体虚弱,得尽快去找叶老医治。”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我们这就去济世堂,找叶老。”中年大婶一言不合,又跪在了地上,千恩万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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