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禹仙突然有点明白这是发哪门子的脾气了。他有心缓和一下,就说:“那怎么能一样,你好看的又不只有脸,全身上下哪都看好。”
哪成想赵副处的怒气不减反增,他呵了一声,说:“你多了解了解古老师,就会知道他好看的地方也不是只有那张脸。”
……
拜托你吃醋也搞搞清楚对象好吧!王禹仙默默地在心里掀翻了一张桌子。他连古烽的脸都没看见好吧!那人不是一直带着口罩吗!
王禹仙:“我是说刚刚那位阿姨挺不错的。古烽不行,古烽长得真难看。”
已经走远的古老师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赵潞听王禹仙说完表情就变得有些不自然,他似乎想解释一下,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王禹仙当然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这么明目张胆地表现出介意,实在不像是一个前男友该干的事。
老实说,王禹仙现在真是不大习惯赵潞动不动就夹枪带棒地挤兑自己的。因为他是为数不多的,见过这个人真正温柔起来是什么样子的人。
从他和赵潞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赵潞仿佛是突然收集了散落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温柔,将它们一片一片地铺在了王禹仙的脚边。
所以王禹仙就像是被惯坏了一样,赵潞一发脾气,他的火气也跟着蹭蹭蹭往上窜。
但是归根结底是自己有错在先,这会儿更是不忍心看赵潞为难,所以他干脆一摆手说:“走吧。”
两人出来之后,赵潞带上头盔,问:“你去哪?”
这一问王禹仙也迷茫了。他从前一直生活在异协总部,如今被赶了出来,还真不知道去哪睡觉了。
他看着眼前的赵潞,眉眼一弯,笑着说:“潞哥,收留我一晚呗?”
赵潞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摆弄了几下,然后说:“我给你定了酒店,走吧,我送你。”
王禹仙的笑脸是说来就来,说收就收。他敛起笑意,拿出手机看也不看地拨通了一个电话,说:“我去你那住一晚,对,嗯,地址发我。”
挂了电话没多一会儿,手机响了一声,王禹仙看了一眼就把手机举到赵潞面前,说:“送我去这个地方。”
赵潞不看他,而是说:“不行,我已经给你订好酒店了。”
“不去,”王禹仙一口拒绝,“这地儿和你家,你选。”
赵潞:“你别任性……”
“不送是吧?”王禹仙也不让赵潞把话说完,直接抬腿就走,“我顺着盘山道从总部走过来的,还怕走不出去了?”
赵潞一把拉住他,猛地把他拽到自己身侧,“坐上来,去我家。”
成心讹人的家伙见自己得逞了,嗖地一下就跨上了赵潞的摩托车。
王禹仙实在是累了,到了地方也没什么精力作妖,洗漱之后就睡了。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多。
他心里惦记着一件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也没管赵潞在不在,就直奔旧城区去了。
倒不是为了积极主动上班,他是奔着旧城区的一家扎纸店去的。
昨天从盘山道上下来的时候,王禹仙就发道边上有一个墓园,离墓园不远的地方,开着几家祭祀用品店,看样子生意都还不错。
这其中有一家扎纸店。
扎纸这个活往前倒个一千多年是养家糊口的本事,到现在基本已经可以划到艺术层面了。
如今大多数祭祀用品都是从工厂批量生产出来的,还坚持手工扎纸的店已经非常少了。
所以,王禹仙看到这家店的时候就特别留了个心思。他走进去四处看了看。这店收拾得非常干净,纸人纸马、别墅轿车、冥币纸钱……祭祀的东西一应俱全。
店里摆的这些纸人纸马非常考验匠人的手艺,从塑形到绘制都格外见功夫。用料也挺讲究,轻一色芦苇做的骨。
王禹仙站了差不多两分钟才有一个男人提着裤子从后面走出来。这个男人看起来非常邋遢,胡子也没刮,衣服上全是褶皱和已经干了的浆糊。
王禹仙不等他招呼就先开口问:“老板,你这能定做东西吗?”
老板点了根烟,嘿嘿一笑,“能啊,就是贵点儿。”
王禹仙:“贵点没关系,关键是东西要做好。”
那老板狠吸了一口烟,露出一个非常不屑的表情,“您满世界打听打听去,就没有我做不好的东西。做什么您尽管说,做不好我……”
王禹仙拦住想要赌咒发誓的扎纸店老板,十分客气地说:“我想请老板帮忙扎个电影院。”
……
老板掐了烟,向后退了半步,也十分客气地说:“请您滚。”
王禹仙已经猜到是大约是这么个结局,他刚想解释,老板就直接把他推了出去,“还电影院,我给您扎个瑞士银行好不好啊?!哪来这么一傻缺跟我这儿逗咳嗽,我今儿不做您生意,赶紧走。”
王禹仙委屈,王禹仙想说但对方不让他说。
无奈之下王处长只好费了大力气,又打了个车,回了二接处。
本以为这个时间处里应该挺热闹的,哪成想拐进办公区就只看到了俩人,一个是一脸严肃的初众,还有一个是她对面还站着的、完全没见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