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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林中女尸

边关蓟州城外,大路笔直,早春花开,柳绿天蓝,风吹草低见牛羊。

北方的黄土绿柳,甚至没有征兆突然腾起的风沙,别是一番苍茫景象。

这里是边关,两排新柳掩映的官道上,除了贬夫走卒,往来行商,还常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快马奔驰而过身后扬起烟尘。也不时有官轿,官府马车行驶在官道上,向着蓟州急急赶路奔驰。显然是要向统领周边郡县的蓟州最高军政长官,受历代皇命之托自治的总管大人汇报军情政事。

城南二十里一个高坡之上,青青的小草刚长出来的,毛茸茸的,像给山坡铺上了一层绿毯。坡上孤独矗立的一棵大树,也新披上绿衣孤独矗立着。

“嗬,”摘星手瞧笑天用脚勾着树枝从树上倒挂下来,身体在空中晃悠着。

孟聪明正倚在树干上小憩,赫然看到一张脸从树上挂下来,因为离得太近,简直是一张巨大的脸。

正咬着草根遐想的孟聪明,吓得妈呀一声跳了起来,两个人脑袋撞在一起,都被撞得七荤八素。

孟聪明一个打滚滚出七八丈外。

而倒挂下来的瞧笑天,被孟聪撞的猛一吃痛,勾着树枝的腿松脱开了,立码摔了个倒栽葱,狗吃屎。

孟聪明捂着脑袋爬起来,看到瞧笑天像口袋似的摔趴在草地上,捂着肚子笑弯了腰,然后慢腾腾走回到大树下:“自作自受吧?”

瞧笑天狼狈地爬起来,他被孟聪明故意撞中脑门,撞得晕头转向,又摔得七荤八素,拍打着衣服上的土道:“小白脸,你故意的吧,没好心眼儿!”

孟聪明笑弯了腰:“知道还惹我?”

瞧笑天摸着头上的大包,突然也笑了:“你被官府捉去之后,怎么脱的身?蓟州大牢滋味怎么样?”

孟聪明哼了一声:“人不是我杀的,官府能奈我何?”

瞧笑天揶揄着:“耶耶耶耶,说的国朝官府都是青天一样,想必还是柯搏虎起作用了吧。”

孟聪明却突然道:“如果那人真是玉怜珠,我还约你到这里干什么?”

瞧笑天愣了一下:“她不是玉怜珠?她武功不是很厉害你对付不了吗?”

孟聪明冷笑:“假的就是假的,玉怜珠的武功,是正派武功中的邪功。可这个人,只有邪功,更不要说实力上的差距。”

瞧笑天哼了一声:“一文钱神探的名头果然实至名归,虽然对你的武功实力有疑问,对你的智慧还是佩服的。”

孟聪明并没有说,当他质问没脸人,十四年前,你把那件东西拿到哪儿去了?

没脸人的回答,令他当即就判定她绝不会是玉怜珠。

当然,他不会和瞧笑天说。

瞧笑天神气活现地:“既然阁下遇到的是假玉怜珠,那就是说还需要瞧某的信息,生意还有的做,可对?”

蓟州城里最有名的酒楼会仙居。

瞧笑天左手一只鸭腿,右手一只鸭腿正啃得欢。

这是蓟州土产花头鸭,肉质肥嫩,价格很是不菲,用蓟州独特的烹饪手法和调料烧得肉烂骨软鲜香入味,啃起来真是美如仙肴。

孟聪明端着一坛刘伶醉传侍立在旁边忍着,却一脸不屑:“鸭子一共两只腿,你全攥着,要不要这么贪。”

瞧笑天呲开一口白牙,又用门牙从鸭腿上扯下一大块肉。

孟聪明一闭眼:“得得,简直不忍猝看!”

这一闭眼新的毛病又来了,孟聪明觉得瞧笑天吧叽吧叽的声音更不可忍受,便睁开眼:“我说,蓟州的风向有点不对呀?你有木有觉得?”

瞧笑天不理他,顾自津津有味地啃着鸭子。

孟聪明又道:“刚才官道上的行人,行迹不同寻常的似乎多了点。”

桌上躺着个歪倒着的酒坛,一滴酒也没漏出来,显然已被喝光。瞧笑天还是不说话,从孟聪明手中抓过开了封的酒坛,双手举着,仰脖咕咚咕咚灌起来。

孟聪明简直无语了:“吃相要不要更好看一点呀,摘星手大人!”

瞧笑天瞬间喝光了一坛酒,将坛子在空中一悠,然后接住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

孟聪明道:“我刚才问你话,你听到没有?”

瞧笑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摸摸肚子。

“我头上的大包,这样才算得到部分滋养和补偿。”

孟聪明没好气地:“滋养什么,把包养得更大?你银子也拿了,吃饱了也喝足了,我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作生意要讲究信誉!”

瞧笑天嘿嘿笑着,捏了捏腰间,硬硬地还在。

他一只脚踩在木头方凳上,朝孟聪明凑过去:“嘿嘿……”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破破破!”孟聪明拼命扇着鼻子往一边躲,“离我远点儿!”

瞧笑天将脑袋拉远了一点:“你给钱又不是问这件事的。不过我们江湖人士历来对官府的事情比官府自己的人还要消息灵通。”

孟聪明哼了一声:“当然,有的人嗅觉和某种动物一样灵敏嘛。”

瞧笑天一脚踢过来,孟聪明一伸手就捉住他的脚腕,推了回去:“我知道周边郡县每日都会有官差和驻军信使赶往蓟州汇报军政要情,但这一路的情景还是有些不同寻常。”

瞧笑天高傲地:“谁让你在江湖上时间短呢。善意提醒阁下,好奇心不要太强。”

孟聪明哼了一声,“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瞧笑天叫起来:“你刚才那个问题给钱了嘛?”

孟聪明又哼了一声:“付了钱的问题你也没说!”

瞧笑天不再嘻皮笑脸,从腰间摸出一个纸卷:“我只管拿钱交货,但这是玉怜珠,你要想清楚。”

他攥着纸卷递给孟聪明,孟聪明伸手来接,他却突然又缩了回去。

孟聪明道:“摘星手不是只认钱不认人吗?你已经拿了银子,给我货先。”

瞧笑天生气了,大声道:“我不是说了‘但’了吗?你为什么忽略我的‘但’?!”

孟聪明怔了一下,道:“你不是拿了钱吗?”

瞧笑天顾不得和孟聪明鸡生蛋,蛋生鸡,将纸卷塞回腰间,哼了一声:“但,如果不是玉怜珠,钱当然排在第一位。”

孟聪明呃一声笑起来:“原来神偷怕女盗。”

他拍拍桌上横七八倒的酒坛:“世人都记得,十几年前人人闻声丧胆的女盗玉怜珠在江湖上突然消失,七八年之后,才有一位神偷崛起。”

瞧笑天将纸卷从腰间拿出来,迅速塞到孟聪明手里:“孟公子,讲个故事给你,”他停了一下,“黄山派弟子下山,个个武功惊人,奠定了武林江南正宗四大派之一的地位。皆因苦松居士性情和蔼,堪称慈师,但要求弟子的标准却从未打过折扣。所有出师弟子下山前,都要和武功仅次于苦松的首座弟子打一场,抵得过一百招,才能出师下山。只是,新近规矩突然被破了。之前黄山派已有五年没有弟子下山了,而最近下山的一个俗家弟子,据说练功时经常人影不见,闲散惫懒,摘鸟逗猫,厨房偷吃,练功荒疏。可下山前,苦松居士却默许首座大弟子清风容让了……”

孟聪明的眼睛眯了起来。

瞧笑天突然停了一下,凑近孟聪明:“若不是苦松亲自出山,就算首座大弟子清风也不是玉怜珠的对手,”他又压低了声音,“我瞧笑天虽然是小偷,但念你是国朝忠臣之后……”

孟聪明眯着的眼睛突然一亮:“你说够了没有?你钱都拿了……”

瞧笑天说得正高兴实然被打断,一口气憋住,差点被憋死。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不是东西已经给了吗?那些话就当对狗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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