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在意她的死活。
如果真的是相府的懦弱大小姐的话,那么柳媚娘母女的打算没准真的会实现呢。
可惜他们面对的从来就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个,懦弱、无能的洛云染。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洛云染觉得头很痛,太阳穴突突直跳,表面上却是一派风平浪静,“你怎么会来?这样跟我走在大街上万一被人怀疑了就不好了。”
她现在脑子太乱,还得想着赶紧给东锦霖配药的事情,结果突然撞出来这么恐怖的身份之谜。
她很明显有种自己很危险的感觉。
夜星寒随手将玉笛别到了腰侧,道,“我几天前刚到帝京,一直就想着来找你玩的,可惜霖王府守卫森严,实在不好进去,我就在外面转转碰碰运气,没想到运气这么好,一转就碰到你从天上掉下来!”
他说着一顿,突然恍然道,“不过你都能翻墙出来,那看来霖王府的守卫也不像传闻中的那样铜墙铁壁啊——”
“不是的!”洛云染立刻摆手,一脸严肃地说,“其实守卫很森严,非常森严!我这是他们故意放我出来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换成是别人就不行了!”
夜星寒要是知道霖王府的守卫不森严,那不是得以后经常性地来王府找她唠嗑?
她还没理清楚自己和玄冥谷的关系呢,万一露出了什么破绽岂不是要死了!
而且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霖王府的守卫的确是森严的。
但是再严的守卫也会有漏洞,完美的东西这世界上是不存在的。
她能翻墙出来,那是这些天来一直在暗中不停地观察王府的明哨暗哨,什么时候转换,什么时候移动,中间的空隙有多少。
她就抓住那个小缝隙,尽其可能地把它放大再放大!
所以她这一路才气喘吁吁,实在是时间很赶,一旦错过了一分一秒,那个空隙就不存在了。
夜星寒一下抓住她挥舞的手臂,目光凌厉,“手怎么了?受伤了?”
洛云染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袖子上大片的血迹。
因为她的衣服颜色深,乍看之下看不见,只能看到湿了而已,但是她刚才摆手的时候里面的中衣露出来了。
白色的袖口,殷红的血迹,分外刺眼。
“不是我的血。”洛云染不甚在意地把那截袖子“刺啦”一下撕下,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该丢到哪里去。
她这是要去买药的,带着一身血怪吓人的。
“给我吧。”夜星寒从她手里拿过了那截袖子,取出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粉在那截布料上洒了洒,再用火折子一点。
轰然一下一道火光蓦地窜起!
等再一睁眼,那截袖子已经变成了一团灰烬。
这毁尸灭迹的手法……还真是干净利落。
“对了。”夜星寒眯着过于风情的凤眼仔细地盯着洛云染的脸看了好几遍,他抬手指了指洛云染的右脸,“你之前脸上的毒斑到哪里去了?”
咳!
洛云染气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夜星寒的手已经迅速朝她的脉门探了过来。洛云染墨瞳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