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千儿,你说话小心点!”武云白狠狠的道。
竹千儿再一次溜走,他也是好心提醒,以后不管闲事了还不行么?
武云白这么一喊,时莫语也醒了,眯着眼睛问段洛:“阿竹,谁喊呀?还让不让人睡觉,烦死了。”
段洛半真半假的说:“是武云白,一会儿我帮你教训她。”
时莫语突然坐起来,揉了揉眼屎,说:“她敢这时候来,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觉得,我也没有那么可怕。”段洛哀怨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时莫语笑:“我觉得没人会相信不苟言笑的城主大人会做出捏鼻子这么幼稚的举动。”段洛认真的问她:“你怕我么?”时莫语也认真的:“怕呀。我怕你突然有一天就不要我了。”
段洛坐起来把她搂过来,直到时莫语脸颊红的能仿佛能滴血,抓着他衣裳的手也慢慢放下,他才沙哑着嗓子说:“别怕,不管发生什么,天塌地陷了,天地重合,阿竹都不会放下阿筝。”时莫语哭着点头,段洛边给她抹眼泪,边想,他无意中又把阿筝惹哭了。
“表哥,别再和莫语姐姐腻腻歪歪了,出大事了,天大的事,颜粟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时莫语和段洛走出来,武云白看时莫语衣衫不整,邪笑着看了看段洛,段洛怒目而视,她忙看向时莫语,时莫语问她:“怎么回事,颜粟什么时候不见的?”
武云白变相边说:“唔,一个两个三个时辰……吧?”
段洛怒道:“到底几个时辰!”时莫语劝道:“你不要和云白吼。”段洛生气的时候哪里肯听,问武云白,“你早干什么了,现在才说,我不是告诉你照顾她,你把人照顾没了?她是神族郡主,连我都要给她行礼,让神君知道我没看好她,所有人都别想活了!”
武云白知道自己无意中闯了大祸,鼻子一酸,抽噎着:“表哥,我知道错了,你别骂我,快去找吧。”
“武云白,你在指使我吗?!”
“不敢。”
时莫语递给武云白手帕,武云白边擦眼泪边哭,模样委屈又可怜。“我只是去找莫声哥哥一会儿的工夫,她就丢了,我哪知道她伤的那么重,还能走啊。”
“我让你看着,你找时莫声干什么!”
“哎呀,表哥,你别再吼了。”
时莫语说:“都别说了,想想她能去哪,会不会回家了。”
“不会,她来城主府,就说明不想回家。”
武云白说:“不是啊,早上的情况是,她从天上掉下来,肯定是伤势严重迫不得已落在城主府的。”
“云白分析的不无道理。”
段洛说:“武云白,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武云白摇头:“表哥,我发誓,我没告诉姑姑。”
段洛被她气得沉默了。
这时,一道橙色的光出现,正是一身橙衣的时莫声,他怀抱古琴,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玉红双金耳酒壶,笑起来说不出的邪魅:“都在这?小妹,你怎看到二哥还苦脸愁眉的?”
“没喝醉,和我们一起找颜粟。”
时莫声说:“她就在咱家,找什么?”
武云白说:“她不见了。”
时莫声闻言丢了酒壶,酒壶摔得花瓣一般碎的满地,然后弹了一小段让人伤悲的曲子,“郡主不见了,城主,你惨了!”
段洛说:“你也是知情人,而且是在你们时家丢的,你也脱不了干系。”顿了顿又说,“先去你家看看。”说完一道白光离开,时莫语青绿光紧随其后,然后是红光和橙光一起,橙光想躲,红光紧紧拽着。
*
四个人刚站稳脚跟,时莫云就迎了出来,对时莫语说:“小妹,神君和君后来了,在正厅等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时莫语冷静地说:“应该不是颜粟的事,若是他不会在这等着。”
还真不是颜粟的事,是神君病了,经时莫语诊断是肠胃消化不良引起的积食,在时莫语的印象里,神族乃至天界,还没有谁出现消化不良的情况,有些奇怪,就问他今天吃了什么。
颜栗说:“我和云碧在一家客栈用膳,那家客栈的很多吃食来自凡间。”
时莫语点头:“所以你们好奇就去品尝,却不知你们的肠胃不适合吃凡间的东西。没事,回去多喝水,多走走,明天就好了。”
武云碧埋怨道:“凡间食物当时什么稀罕的,原来如此折腾神。还有,那家客栈的房间弥漫着血腥味,怪瘆人,我劝你们,千万不要去。”
时莫语震惊道:“血腥味!”
“对呀!”武云碧思索了一下,“应该是那家客栈的风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