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千里不时的变化着架势的左右方向,与架势中的变招——时而平握剑,剑尖指向壮牛面门做突刺状;时而立窝剑,做劈砍状。
然而,无论赵千里如何表演各种架势,壮牛都不为所动,完全没有对应的架势变化。
但正是这岿然不动中,赵千里感觉到了一种压力。
他很清楚,这并不是不会剑。
不会剑的人,是不会岿然不动的。
他第一次握剑的时候,虽然跟着师傅有样学样的摆着架势,但是身体却会不自主的动来动去。
他也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联系后,才克服了这一点。
不过壮牛这根本没有回应的架势,让他无法从步法和架势的变换中找到破绽。
难道这只是壮牛身位猎人的本能么?
毕竟倘若面对野兽,也是需要这样的气魄的。
突然,他发现壮牛一直没有眨的眼睛,眨了一下。
好机会!
他的动作很快,确实是练过的,并且是认真练过的。
乘着壮牛眨眼眼未睁开的这一下,赵千里踏前一步直刺而出。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壮牛就像是感觉到他的攻击一般,明明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一记正劈过来。
明明是后手出招的,壮牛的剑却先到了。
快太多了。
快的都看不见剑身,仿佛是把隐形的剑。
赵千里灵机反应,本能的抬臂变招横剑格挡。
一阵生疼从虎口传来。
“停!胜负已分。”
壮牛的剑稳稳地停在赵千里的右肩上方,而赵千里手中的剑已飞到了数米外。
一丝冷汗从赵千里的额头流了下来。
这一剑要是劈下来,就算只是木棍,自己的骨头怕是也要断好几根了。
放下的双手,还因为格挡而被震得不停的抖动。
“怎么样,我家壮牛还不错吧。”
“岂止不错,这真是太厉害了。壮牛,你是跟谁学的剑术啊?”
壮牛没有回话,转头看向了天赐。
“你居然还会剑术?”
“只是星辰告诉我了一些剑术的诀窍,我教给了壮牛而已。壮牛的技术,全是靠他自己练出来的。”
“那把诀窍也告诉一下我咯。”
“没问题啊,壮牛,跟千里兄讲吧。我当初原话怎么教你的,你就怎么讲。”
“正劈、撩击、横劈、突刺每个动作每日各练5000次。”
“没了?”
“没了。”
赵千里有些不太相信的看向天赐。
“没有什么口诀?或者....或者什么特别的招数?”
天赐两手一摊,一窍眉。
“真的没有。你真要说的话,就是快、准、狠。”
“另外,现在每日我每个动作都要练一万次。练得多,练的熟了,似乎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出招收招了。”
“一万次,天哪!照这样练下去,再过个三五年,壮牛怕是能见人杀人,见鬼杀鬼了。”
“千里兄,其实很多事情难的不在于诀窍,而是坚持。”
“道理千里是懂得,今日算是亲身体会到了,千里服了。”
说完,赵千里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木棍,双手握棍一头朝下,正式的给壮牛行了一个礼。
“千里兄,那人是你同路来的么?”
两人的比剑,让吸引了天赐的注意力,这时他才看见远处田边,一个穿着华丽外袍的人正在踱步。
“无人与我同来。”
赵千里顺着天赐所指的方向看去。
“此人锦衣帛袍,怕是身份不低。”
“千里兄不识得?”
“太远了,看不清。不过应该不识得。”
“我倒是能看见,他腰间有佩,还挂着剑。”
“这怕不是哪个公子或者公卿家的人。”
天赐一想,这样的人,暂时还是不要搭上关系的好。
拉着赵千里和壮牛躲的远远的去了。
而这个身着华服的人,在地周围转了一圈,四处看了看,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