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啊~~~~~~”
公叔开口叫住了承盛。
“老仆在。”
一阵长长的沉默。
“你回去歇着吧。”
公叔说完,承盛轻轻地拉上了门。
翌日,午时未到。
天赐正在屋里做着南瓜羹。
“天赐!”
门外传来了高声的呼喊,是鞅。
“鞅兄来啦,快进屋来,我正在做南瓜羹哟。”
“天赐接令!”
接令?!
那道艰难的坎,终是没有拦住公叔。
见天赐楞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鞅提醒道。
“快行礼。”
照着鞅的话,天赐朝着府中的方向,行了一个大礼。
鞅恭敬的从袖袋中拿出一卷竹简,挺直腰身宣读到:“府令!天赐,种植南瓜有功。赏绢五匹,金五十。命,天赐持府令,于初云泽改田种粮。所需度用,听其号令。”
“天赐接令!”
鞅把令书卷了起来,并把一块印着公叔二字的铜印牌,一并递到了天赐手中。
礼毕,天赐高兴的跳了起来。
“鞅兄!太好啦!”
但是鞅却沉着脸,他一句话也不说,扯着天赐就往屋里走。
“这是怎么了啊?”
“天赐,你想搞什么啊!”
“改田种粮呀。”
“但你为何答应师亩产200斤?!”
“没错,是我答应的相国大人。咦?相国大人收你为徒了?太好了鞅兄,恭喜恭喜!”
“现在不是为我高兴的时候!200斤啊!我知道你的想法,但这个产量是不是太高了?”
“鞅兄不必担心天赐,我做得到得。”
“会有什么后果你明白么?”
天赐死盯着鞅的眼睛,用力的说道。
“我能做到。”
“哎~~~~~师安排了承盛协助你,有什么事情就命他去安排。”
“天赐知了。”
鞅似乎想尽快的结束这场谈话。
“初云泽就在安邑城外,大河边。”
“嗯。”
鞅走上前,双手拍了拍天赐的肩膀。
“好好干吧。。。”
“天赐知道,鞅兄勿念。”
点点头,鞅转身走出了屋子,随即抬头看了看天。
“天上的星辰哪,这次好好帮帮他吧!”
第二天一早承盛就来向天赐报了到,天赐告诉他要做几天的准备才能到初云泽去。
从昨天起承盛就特别开心,简直是太开心了。
所以他也有点着急,恨不得立即去初云泽,
再三下五除二的把地改好。
然后就可以像收南瓜一样,一仓库一仓库的收粮食了!
天赐当然是劝他不要太心急,
承盛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哈哈哈的笑着去了,看来是公叔有过交待。
小屋里。
壮牛早上一起来就看着那50斤青金傻乐,就是在做事,或者吃饭的时候,
也会不时偷偷瞄上几眼。
他的这种心情天赐真的是太理解嘞,所以一句调侃都没蹦出口过。
靠山村几十年间就只有鹰叔那把三斤金的神斧啊!
这50斤金是多少把青金斧哪——
绢毫无意外的‘死守’着那五匹绢,两只亮亮的眼睛里莫说壮牛啰,连天赐这个达达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嘞,除了绢还是绢!
五匹绢,或许大家会觉得很不少了,这回三个少年都能有件好衣衫了。
实际上这五匹绢能做一件像样的袍子就很不错嘞。
这时代由于技术水平的限制,织布的经线是固定长度的。
所以任何一匹布,麻也好,绢也好,都只有一米到一米五之间。
度量衡未定,
所以每一匹布的长度也不完全一样,一般布的长度跟织工的身高相关。
好在差异不大,也就没人会纠结这个事情了。
而这时代的人穿的却是宽袍大袖!
通常来说,一只衣袖要一匹布,袍身的前后摆各要两匹布的样子,这一共就是六匹布。所以,五匹绢能做一件较好的袍子都算不错嘞。
以衣衣之,
老公叔赏五匹绢,可能就是根据天赐的身高做的估算。
千万别说相国大人太吝啬哈,
再大的大人,他也没有多的布匹呀——
反正田里也暂时没有活干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壮牛和绢也帮不上手,
于是天赐就放任他们两个痴迷一回,随他们去自由的发呆。
做一回甜蜜的梦,也没啥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