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刻为何啊?是符,还是字?”
“天赐所刻为字。”
“嗯~~~~~没见过的字呢,是哪国文字啊?”
公叔痤稍显得意的捋了捋胡子,看来自己想的果然没错。
这个时代,其实还是在行文规范与造字均在进行的过程中,有没见过的文字,这太正常不过了。
公叔痤随不认得上面的正楷,但是从那规整的字形,以及那规律而又简洁的笔划中,猜想这应该是文字。毕竟,看着就不像是乱涂乱画所画出来的符呢。
“回相国大人,这是天赐所悟之字,非任何一国的文字。”
“你所悟的?”
“此乃天赐夜与星辰神交之时,所悟到的文字。”
“小子,真能与星星语?”
果然!鞅应该不会说,多半是盛伯从绢那里听来的,然后告诉了老公叔吧。但愿这个借口能‘通用’吧。
“是的。”
“嚯嚯~~~有意思,那这几个字可有意义?”
“既然是字,自然有其意。”
“可否讲与我听?”
老公叔似乎对天赐所写的楷书汉子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天赐就把上面写的字的意思讲给他听,还顺道把他夜观星星后,第二天睡醒就会莫名知道一些事儿的故事也编了一些讲给老公叔听。
老公叔听的倒是很开心,不时哈哈大笑。
“既然这是星星告诉你的字,那除了这五个字,定还有别的字吧?”
“回相国,是有的。天赐欲闲暇时,就写一套这字与魏字的字谱。”
“好!甚好!承盛!”
“老仆在。”
“以后天赐若是写字谱所需竹简、刻刀,你就按需给予。”
“诺!”
“天赐谢相国大人。”
“你这句‘明月几时有’应该还有后续吧?”
“相国,恕天赐愚钝,刻字当夜乃月明之夜,天赐就想到了这么一句,还没想好后续呢。”
对不起了东坡先生,天赐默默地在心里给苏轼道了个歉,毕竟是盗用了他的‘知识产权’啊。
“无妨无妨,若是想出了后句,记得要跟老夫讲,也让老夫品一品啊。”
“诺!”
这时,一个仆人到了门口。
“主公,饭食备好了。”
“呈上来吧。”公叔吩咐仆人把饭吃盛到书房来,接着转头对天赐说道:“小书僮,今日你就回吧,若今后刻字有什么需要,就和盛讲。老夫很是期待你的字谱呀!”
“天赐定不负相国大人的重望,只是字都是星星告诉天赐的,天赐也不知下次星星会告诉天赐什么呢。”
说完,他才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赶忙想要提前填上,就算填不上,能盖点土就盖点土也好啊。
“无妨,你年岁尚小,时日还多着呢。”
“天赐遵命。”
“好了,回吧!”
天赐也不说话,一礼后,退出了公叔痤的书房。
呼~~~~~~~
退出书房以后,天赐大大的呼了一口气。
本以为今日是个大劫哩,还好是盛伯的误会。不过似乎运气还不错,给老公叔留了一个不错的印象。
但今天的这些事儿,肯定离不开绢这个大嘴巴,开来回去以后真的得好好管教管教。要不然以后还指不定惹出什么事儿来。
事儿并不可怕,怕就怕你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儿。祸事也好,福事也罢,均是如此。
正要离去回屋,承盛在后面叫住了天赐。
“天赐!”
“啊,盛伯。”
“今日老仆会错了主公的意了,累你受辱了。”
说完盛伯给天赐行了一个重礼。
天赐也知道,盛伯会如此,其实是出于对他的关心以及对老公叔的忠诚,怪不得他。于是赶忙上前扶起了承盛。
“盛伯,你对天赐的好,天赐可都知道哩。今日盛伯只是会错了意,天赐也未受辱,反倒得相国大人的赏识,天赐可还得谢谢盛伯哩。”
承盛见天赐如此讲,直起身欣慰的笑了出来,“小子,以后定能成器。”
“盛伯又取笑天赐了,我这南瓜可都还没种好,又要给相国大人写字谱了。天赐这可是头疼不已哩。”
“以后要是刻书有啥需要,就来找我哦。你快回吧,他们俩应该还都等着你用饭食呢。”
“好,天赐这就回了,盛伯留步。”一礼后天赐转身离开了,只留承盛还在背后,看着天赐瘦小的背影,不停的捋着胡须,不时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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