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注意,热乎乎的毛巾就糊到脸上,冻了一天的脸舒服的她差点发出叹息的声音。
“你继续吃。”洗完脸,纪维和顺手给自己洗了两把。
然后又把热水倒进了另一个盆儿,蹲下身,给坐在炕边的冯华英脱了袜子,放进水里。
“……”冯华英的脚被人放在手里,极其不自在,就要把脚抽出来,“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但一不小心晃出去一点水,就被纪维和瞪了一眼,“小心点,别动,水弄地上到时候家里受潮怎么办?”
怪我喽?冯华英老实不动弹,看着纪维和的大手在水里给自己洗脚,双喜瓷盆儿趁的冯华英的脚更加细腻,心里一股温热的暖流流淌而过。
“你不嫌脏啊。”不说别人,就是父母兄弟姐妹,又有几个会亲手给对方洗脚的,纪维和竟然会亲自给她洗脚。
幸好他们这边关着门,不然让婆婆看到了,大概能气死了。
“这有什么,你的脚那么白,哪脏了。”纪维和给冯华英按了按脚,释放了一天的疲劳才给她擦了擦脚,像刚才那样就着她用过的水洗脚。
匆匆把剩下的虾仁吃了,冯华英也没有闲着,开始铺被。
大红色崭新的被子放好,纪维和也收拾完了。
“嗯,我们也睡吧。”纪维和站在地上吞了吞口水,却没有立即动作。
冯华英揪着衣领,只觉得空气有些稀薄,迟疑地应道:“嗯。”
她抬眼看了看纪维和,扫了下他已经换了一身的衣服腰部位置,像是被烫了一般移开:“你先把灯给吹了。”
心里却在暗骂,矫情什么,不就是脱衣服,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前在网上看的还少了?
纪维和不时的看两眼冯华英,确认她没有抗拒,才道:“那我吹了。”
煤油灯熄灭,红烛还在暗夜中摇曳,光线虽然昏暗,但他们还能看清彼此,只是变得朦胧起来,气氛变得更加暧昧旖旎。
室内的温度仿佛都开始升高。
冯华英脱了喜服、羊毛衣,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留了最后一层薄棉布,这才躺进被子里。
纪维和紧接着掀了被子进来,仰面躺着,谁也没有说话,安静的很。
一时间,冯华英只觉得周围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尤其是她鼓动的心跳声和纪维和沉重的呼吸声。
她给自己加油鼓劲儿,没什么大不了的,来就来吧,不就是夫妻之间的那档子事儿?
可等了半天身边的人还是没有动静,冯华英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侧头看过去,就看到身边的男人也在看着她,近在身边的眼睛一刹那间吓了她一跳。
与此同时,纪维和的表情在她眼里也清晰可见,紧绷的脸让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他的紧张,如临大敌的模样让人看的好笑。
这么想着,冯华英也笑出了声,纪维和这是怂了?
没想到他一个看着威严板正的人也会有怂的时候。
那声轻笑在静夜里特别明显,紧接着冯华英就发现自己身边不属于自己的身体部分动了,她的手被另一只火热的大手包住。
顾不得其他,冯华英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等着纪维和的动作。
在她以为纪维和可能要花费一点时间才会有所动作的时候,他翻身而上,接下来的时间她的脑子渐渐的变成一团浆糊。
屋外寒风飘雪,屋内却如暖风习习的春日。
邸深人静快春宵,心絮纷纷骨尽消。
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
金枪鏖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
不碍两身肌骨阻,更祛一卷去云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