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他们藏起来了!”
“不让这些兵马‘牺牲’隐遁起来,不让九源陷入危急境地,我们如何能趁乱‘入侵’中原?又如何能惊动大梁引蛇出洞?我们留在藏谷关那点人马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别忘了我们此次真正的目标是慕谦。”
副将拍着胸脯惊魂未定:“天,藏谷关内竟有这样的地方,能容得下数万大军?!”
耶律图笑得神秘:“九源是楚天承的立身之本,藏谷关则是他的防御大门,就算他在藏谷关地下修个地宫,建造个不为人知的地下防御工事也不足为奇。”
副将“哦哦哦”地点头,转瞬见他眼睛一亮,又歪着脑袋疑惑地问耶律图:“可末将还是不明白,既是如此,那厉王为何不干脆把他的兵马拉出来和我们一起伏击慕谦,这样胜算岂不是更大?”
耶律图回头就一巴掌拍向副将脑门:“你长点儿脑子好不好?赶情儿我前面的话都白说啦?”
副将捂着脑袋满脸委屈。
耶律图十分无奈道:“我再问你,你能确定九源那六万兵马就是楚天承的全部兵力了吗?”
副将果断摇头:“不能。”
“那你可知他还隐藏了多少兵马?又藏在何处?”
副将仍摇头:“不知。”
耶律图再一巴掌拍上去:“那不就得了!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万一我们要是背约,那他势必就会倾力前后夹击我们,到时我们这区区五万兵马可就变成他楚天承的瓮中之鳖了,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副将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
耶律图使劲儿瞪他一眼,接道:“所以,我们不如送他个顺水人情,既能保证我们自身安全,又能铲除慕谦这个巨大威胁,何乐而不为呢?退一步说,假如楚天承此次布局败了,慕谦能逃过此劫,那今后中原可就有好戏看了,这对我们不是更有利?无论是慕谦还是楚天承,只要能除掉其中任意一个,对我们而言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再不济,我们就看着他们自相残杀也好,中原越乱,我们就越有机可乘!”
副将媚笑道:“大将军高明!”
耶律图再赏他一巴掌,瞪道:“是你小子太笨!”
副将呵呵傻笑,而后抱怨道:“不过厉王的算盘倒是打得精细啊,这么惊天动地的布局,他竟然将自己的兵马全都藏起来,叫我们替他卖命。”
耶律图眯着一双征战沙场多年的利眼道:“他得防着我们在合作的同时背后捅刀啊,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向我们借兵,他们借道,保证我们能平平安安地在大魏境内实施计划,同时又让我们不敢觊觎九源的领土,不然你以为楚天承将九源所有的驻军都调往藏谷关是为何?”
正如楚天承所料,即便耶律楚雄明白他这点儿小心思,却还是会依计伏击慕谦,因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副将叹道:“哎!也是可怜了纪国那些余孽,他们大概还不知道我们的大部队已经暗中通过了藏谷关吧?呵!竟然以为我们是真的要攻下藏谷关进攻中原,就他们那点人马,我看应该差不多都报废在九源那些援兵手里了吧?”
耶律图又赏了副将一巴掌:“你小子,明明对人家一点同情也没有,就别在这儿说这种酸溜溜的话来恶心我了!”
副将又捂着刚被揍过的脑袋嘿嘿媚笑。
“石元缨既有心做白日梦,那他也该有梦碎的觉悟。让他做了近半年的皇帝,招摇了这么久,想来他也该知足了。”
说到这里,耶律图忽然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心中默道:厉王果真是个人物啊,为了他的野心能得逞,不但毫不顾惜魏人的性命,连自己的骨肉也可以牺牲,真不愧是当年的不败传说,谋划得够周祥,出手也够狠辣,我耶律图自愧不如啊!
耶律图仰头望了望天空,幽幽道:“慕谦啊慕谦,中原擎天巨擘,大魏护国柱石,善战却不好战,虽然我也希望能有机会与你堂堂正正一较高下,但看来这个愿望很难实现了,但愿大梁城的优越生活没让你的枪变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