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嘴角弯起,点头道:“看来是本侯想多了,老府君老成持重,自然比本侯看的清楚,想来这件事背后确实没有什么更深的问题了。
那只需抓住赵涉,将其明正典刑,也就可以结案了。”
“赵涉若真是罪大恶极,冒领军功,老朽以为当明正典刑。来人,将赵涉押出来问询,赵氏绝不会袒护罪人!”赵瑾生怕李澈反悔,语速极快的交代道。
侍立的赵氏族人咬咬牙,但也知道此时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府外可是围了百余全身铁铠的甲士,血屠了赵氏没有丝毫问题。
然而过了大约半柱香时间,赵涉没有来,那两名赵氏族人却是抬着一张竹布担架匆匆赶了回来,担架上覆盖了一张白布,隐隐有几点红色。
李澈眼神顿时深邃了起来,死死盯住赵瑾。
赵瑾怒道:“老朽让你把赵涉带来,人在何处?莫非老朽在族中说话不管用了?”
“叔祖,人……就在此处!”两人咬着牙关,一把掀开了白布。
“嘶!”满堂响起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赵瑾更是惊的向后一倒,还好被身后的赵氏族人扶住。
白布之下,却是一具尸体,脖颈上满是鲜血,双眼怒睁,正是赵涉。
“徒行啊,何以至此!”赵瑾发出一声悲呼,泪流满面的叫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莫说还未定罪,便是你真有罪过,老朽自当奋力为你争取改过之机,左右不过是戍边为卒,何以要寻死啊!”
“叔祖,涉兄正是因为不想污了我赵氏门楣,才以死证清白!我赵氏经学传家,耕读邯郸百余年,安能有因罪戍边之人?”几名赵氏族人跪地悲呼,言辞悲切至极。
汉制,会被发配戍边的只有有罪之吏员、赘婿、逃犯以及商贾之家,若是被发配戍边,确实有辱赵氏门楣。
李澈死死盯着赵涉的尸体,心中冒起一股寒气,傻子才相信赵涉真是自尽而死。这赵瑾不愧是老江湖,真真是心狠手辣。
但也可以猜到,这背后隐藏的事恐怕太严重了,严重到赵瑾哪怕当场做出这样拙劣的戏码,也要防止赵涉被李澈带走。
“县君,今日族中有白事,不便多留县君,还望见谅。”赵瑾抹了一把眼泪,拱手涩声道歉。
“老府君还请节哀,本侯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天理昭昭,还望老府君谨慎行事啊。”
李澈回了一礼,转身便走,心中却没有几分愤懑,想确定的事已经确定了,当实力处于绝对优势的时候,剩下的只需要以力破之即可。
若是在颍川等地,李澈自然不敢做这种想法,可赵国的大族,如何能抗衡三百铁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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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中傅卫䜣私为臧盗千余万,诏使案理之,并责庆不举之状。庆曰:“䜣以师傅之尊,选自圣朝,臣愚唯知言从事听,不甚有所纠察。”帝嘉其对,悉以䜣臧财赐庆。
——《后汉书·章帝八王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