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字问：你是傅承凯？
对方：嗯。
她：“……”
何默定定地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备忘录，却看着笔记本，一阵纠结。
先还债，还是先治病？
上说，相思病是爱情的萌芽。
可她这个，是爱情吗？
她曾经创造这么多对情侣，不管是悲怆的还是甜蜜的，却都不及现实中的遇见。
遇见爱情，不知所措，茫然无知，胆怯又懦弱，仿佛淬着毒药的三明治，想咬一口，却又担心毒发身亡。
她想，如果母亲还在的话，一定会给她答案。
午后三点半，何默才出现在vip病房，她拎了一个水果篮，水果篮里除了火龙果再无其它。
“饭呢？”傅承凯问。
何默轻怔，“你没吃？”
傅承凯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不想吃。”
何默：“哦。”
傅承凯见着她再无动作，又想到初烨的那条信息，心情一度难以言喻的复杂。
“站着做什么。”傅承凯指了指桌子上的笔记本，“帮我拿过来。”
“你不休息？”何默问，在打量他，“医生有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吗？”
傅承凯脸色僵硬几分，“怎么，就这么不想照顾我？若是不想，你现在就可以走。”
何默明显感觉到他在发火，低着头反思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不知不觉已经走出病房，招呼也忘了打。
傅承凯：“……”让她走她还真走……拿起手机想给她发信息，打出一行字又删除。
算了，面子重要。
约莫半个小时候，何默敲门。
里面：“滚。”
何默：“……”
再敲门。
里面：“我说滚。”
何默叹了一口气，只能私自进门，然迎接她的却是一本杂志。
杂志直接甩在她脚下，没砸到，但也被吓着了。
傅承凯抬头看到人也惊了，立马从床上跳下来，“你没事吧？”
何默摇头，再摇头，“你饿吗，我给你买了粥。三明治吃吗？”
傅承凯看着她手里的袋子，表情一瞬复杂，“你刚刚出去，就是为了给我买这些？”
何默点头，“你不喜欢？”
“喜欢。”傅承凯竟笑得像个孩子，“只要是你买的，都喜欢。”然后把她抱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对不起。”
何默不敢动，好一会才想起来他现在应该需要安慰，便试着拍他的后背，“没事了。”
傅承凯苦笑不得，放开她，“你不会因为我发了一次脾气，就走了吧。”
何默低头避开他的注视，“你还饿吗？”
“饿。”傅承凯笑得意味深长，然何默却看得一脸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