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到晌午,老者仍是没有回来。几人也不客气,用着卫然家中的锅灶,做了一顿饭食。
“感觉如何了?”赵隶看着床上刚刚吃罢饭的卫然问道。
“无碍。”卫然放下碗筷,擦了擦嘴道。
见卫然的确已是精神大好,赵隶这才放下心,要不然带着一个随时要死的人进南越,恐怕还真是个累赘。
下午无事,几人就在这小院中,对打练武起来。因是知道接下来要进南越,因是都十分卖力,算是临阵磨枪吧,看着互相对打的海仇生跟田猛,茅檐下的赵隶十分欣慰,不错嘛……
“你不练练?”秦广义斜眼看着赵隶,而赵隶正兴致勃勃的观看着海仇生与田猛的对打,不时啧啧作响。听到秦广义的问话,头也不回道“看着他们练,我也感悟良多,就这么瞧着也挺好。”
有些头疼的秦广义实在是不能理解,怎么出了京的赵隶这般懒散?他这一身武功可以说全是草药、秘籍、功法堆起来的,看似不错,实则……也还行……可越是这样,秦广义就越是看不下去,拧眉一皱,“走吧,你我也好久没练剑了,再教你一式攻招。”
若是还在宫内,赵隶听到秦广义要教自己剑法,自然会十分欢喜,可出了宫后,听到要教自己顿时心下一凉,因为他想起在路上,因为无聊而被秦广义假借教习之名,给狠狠蹂躏的事了……
“不必了吧……”赵隶犹豫道“要不我自己去练练?”
“一个人有什么好练的,走,为师我陪你,给你喂剑。一个先天高手亲自陪你练剑,莫要不知足啊。”秦广义笑眯眯的看着赵隶,摩挲着藏锋剑鞘的手指更是蠢蠢欲动。
见秦广义端起师父的架子,赵隶只好遵从,于是一脸苦瓜似的的提着隐刃,走出小院,毕竟小院场地有限,海仇生与田猛二人都有些施展不开,沈长明更是不知跑到哪里去练枪了。
时光匆匆,一下午的时光转瞬即过,被秦广义狠狠收拾一下午的赵隶再次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拍去身上灰尘,赶忙道“师父,差不多了吧,那一招我学的差不多了。”
许是发泄得差不多了,秦广义于是笑着缓缓点点头,手腕一抖,藏锋入鞘。
见秦广义收剑入鞘,赵隶这才松了一口气,拍去身上尘土,手腕有些微微颤抖着收回隐刃。
回到小院,匆匆洗了一番,几人这才重新聚头。
“老丈到底去干嘛了?怎还不回来?”田猛挠着头问道。
“我哪知道。”赵隶翻个白眼道。
就在几人说话的功夫,已是日进黄昏。
沈长明不经意一瞥,只见远处夕阳下,一人一马,一前一后缓缓走来。
“啀?是老丈回来了!”沈长明惊喜道。
赵隶远眺一看,一拐一拐走来的人影正是老者。看到其身后的骏马,赵隶似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