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屏风后的杨秉诚毫无预兆的踢出一脚,几近丈许的硕大屏风,挟着巨大威势,撞向秦广义。秦广义双眼怒睁,心中本就压着火,再加上遇到这事,于是干脆不退反进,抽出藏锋上前一步把屏风劈作两半!“装腔作势的老匹夫,你欲作甚?!”屏风被劈作碎片,散向两侧,好好地雅致屋子,顿时一地狼藉。
却说楼下众人听到上面传来的巨响,顿时一惊。沈长明与海仇生当场就要冲上去,手握兵刃,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意思。最后还是秋燕出面,加上二人深知秦广义的武力,这才愤愤收手,环臂冷视着看守木梯的劲装汉子们。
而揽月阁中的杨秉诚见秦广义一剑劈开屏风,怒喝自己,脸上顿时尽显怒意,“我欲作甚?我倒想问问你秦广义想要作甚!还先天?我呸!什么狗屁宗师武者!废物一个!”
听到杨秉诚的辱骂,秦广义反而冷静下来,他如何知晓自己是先天武者?自己刚刚可从未动用罡劲,自己在管事秋燕面前更是从未提及,一个远道而来的人,是如何知晓的?心中有所疑虑,秦广义张嘴便问道“你如何知晓我是先天武者?”
“老夫如何知晓?”杨秉诚嘲讽的反问一句,“老夫只晓的事情多了去了!天山剑魔!”
听到这个多年未曾在耳边响起的称号,秦广义心神大振,正要细问。却见杨秉诚脸上又是充斥着怒色,死死压抑着嗓音低声吼道“秦广义!若殿下真有什么不测!你先天武者的实力,可保不住你!”
听到殿下这两个字,秦广义终于明白,这老者亦是知晓赵隶的真实身份。浑身一颓,“若真是那样……我……自会引咎自戕。”
听到这,杨秉诚脸上才稍显愉色,然后冷哼一声道“把殿下进这鸿嵖郡到出事之间,所有的事情都给我讲述一遍!要详细!”说罢扯过一旁低案,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后看到秦广义手中仍是提着剑,顿时恼怒“还拿着剑作甚!”
被这么一吼,秦广义顿时反应过来,收起藏锋,上前把来龙去脉给一一讲解了一遍。
听完秦广义的讲述,杨秉诚眼角的皱纹更是挤在一处,心中不断的咀嚼秦广义说过的话。半响,这才抬头问道“殿下显露金银鱼就在这房内?那一日楼下有人被刺杀?是刺芒所为?”
秦广义点点头,然后道“是否是刺芒所为,我也只是猜测,并未确定。”
“亏你以前……”话说一半,杨秉诚似是顾忌什么,悻悻没有说下去。岔开话题道“那就当是刺芒所为好了!”
一语说完,杨秉诚掏出一副画像,递给秦广义道“你看看,殿下此时是否是这般容貌?”
秦广义接过一看,果然不差分毫,正是赵隶带上面具的卢狄模样,于是点点头。
见此,杨秉诚出声道“殿下身份敏感,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的肆意搜寻,那样会引来有心之人,只能暗中寻找。我会命精干属下人手一份画像,然后在徐州内暗访寻查。另外我会安排人知会临近的别州楼主,一同在沿途关隘驻留人手。当然,更要调查清楚,当日刺芒到底有没有派人来过这执行任务。我感觉此事与刺芒干系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