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打算怎么做?”秦广义看着赵隶问道。
赵隶站在原地,思索一番,随即说道“我们四人分向四方,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打听,看看有什么线索。日落之前在此聚头!先看看这事到底在什么范围内!然后再说。”
“行。”
于是四人朝着四个方向,纵马离去。
酉时一刻,接连走访了三四个村子,一个县城,结果无一例外,皆有孩童遇害,几名到十几名不等,越是询问,赵隶就越觉得古怪,经年累月下来,这么多孩童丧命,这一地之长,怎能不察?怎能无动于衷?
看了看时辰不早,于是赵隶满怀心事,骑着马开始往回走。倏而一阵马蹄响起,赵隶抬头看去,只见一身形消瘦的男子骑马驰来,临近擦肩,双方对视一眼,赵隶只觉得这人眼神阴鸷泛红,唇薄染须,牵着马绳的手骨节异常明显,仿佛不似人手,而似极了鹰爪。
本来该是擦肩而过,过眼即忘,但是那男子身后背着一个不小的方形包袱,让赵隶不禁多看了几眼。待到双方当真擦肩过去,赵隶只觉一阵冷风吹过。顿时一愣,“起风了?”随即看向四周,那有什么风,再者说了,这天气就算是有风,也该是炙风才对。
是自己感觉错了?赵隶摇摇头,不再去想,架马向着先前约定好的地方奔驰而去。
待他回到村口,秦广义三人已是早早矗立。赵隶下马,四人交流一番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陷入困境的赵隶皱皱眉,不经意低头,看见了无影踩下的马蹄印。
于是灵光一闪,折过一根树枝,蹲下道“来,把你们确定有孩童失踪过的村镇县城画出来。”
几人开始纷纷蹲下,如同小儿嬉闹般聚在一头,歪七扭八的画了起来。
看着地上四根线条交错曲折,赵隶眉头紧皱。
半响,秦广义指着一处地方道“这是哪里?谁去过?怎么附近没有出过一件孩童丧命的事?”
海仇生皱眉打量了一下,道“我去了,这附近问过,的确没有。而这应是……这个鸿嵖郡的郡城。”
“鸿嵖郡郡城?”赵隶出声问道“我们此时就在鸿嵖郡吗?”
“没错。”海仇生点点头。
“怎么?没出事不是更好吗?有什么问题啊?”沈长明不解其意。
赵隶也懒得去解释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挥挥手道“忙活了一天了,你去村子里用钱换些吃食,吃饱歇息一夜,明日去这鸿嵖郡城瞧瞧。”
沈长明见赵隶不欲解释,自己肚中轰鸣又正响。于是也不再纠结,从马匹上的包袱里摸出几个铜板,转身走向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