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仔细看看其伤口。”秦广义在一旁耳语道。
赵隶定了定神,发现伤口很是古怪,不像野兽撕咬,很是光滑平整……到是……到是像……利器所伤!
是人所为!赵隶眼中闪过一道厉芒,随即又是疑惑,这人要小孩心肝何用?又不是现代医学科技发达,可以倒卖器官,这取出内脏要不了多久,就要坏掉啊……
“大哥……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吧,这里有厉鬼啊……”沈长明在一旁脸色有些惨白道。
赵隶斜眼看他一眼,努努嘴道“你瞧你后面那棵树后,厉鬼在看你。”
“啊!”沈长明顿时浑身一颤,战战巍巍的扭头看了一眼,结果是什么都没看到。顿时明白,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不满道“大哥净唬我。”赵隶也不再待在人群,扭头走出来,边走边说道“杀人你都不怕,还怕厉鬼?”
“这不一样……”沈长明在后面狡辩道“人能碰到,鬼碰不到啊……”
“那你就不怕你杀的那些人死后化为厉鬼来找你复仇?”秦广义笑着搭腔。
“那不一样……”沈长明挠挠头,“我杀的人就算化为厉鬼,总要怕我几分的……但这些与我无关的厉鬼,可不会怕我。”
…………有时候赵隶真想把沈长明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这都是哪听来的逻辑?
“今夜就在这歇下了,明日打探一番,看看这厉鬼到底是何许人也。”赵隶一锤定音,容不得沈长明反驳,于是一行人也不进村,就在村口几棵树下,将就了一夜。
次日天刚蒙蒙亮,村中圈养的公鸡便开始尽职尽责的打鸣了。
被鸡鸣惊醒,背靠大树的赵隶顿时睁开眼,然后就看到村子口,已经开始渐渐有了村民挑担的身影。
赵隶没了睡意,于是拍拍脸,走进村子,拉着一个背着农具,将要下田的农夫问道“老哥,不知道你们里长在哪?”
“找我们里长?”那憨厚的汉子一愣,伸伸指头,指着赵隶身后的一户农家道“那不是哩,就是那家。”
“多谢。”赵隶道谢一声,行至近前。
隔着简陋篱笆围成的小院,赵隶一眼便看到院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拿着扫帚模样的用具,在打扫小院。
“老丈,老丈。不知里长可曾在家?”赵隶隔着篱笆喊道。
那老者狐疑的看了看赵隶,然后慢慢走去,隔着篱笆问道“俺就是,怎地?找俺有事?”
“原来您就是此地里长啊,我是想问您些事情,不知可否让我进去?”赵隶一脸和善道。
那老者里长见赵隶虽然脸生,但也不想什么恶人,于是放下手中的用具,把赵隶请进了小院。
坐在小石桌旁,老者摸了摸胡须,正要答话,屋内有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中年夫妇。
“爹?这是……”那汉子看着赵隶疑惑道。
老者摆摆手,“你下地去把,这后生来问点事。常氏啊,去端点水来。”
中年男子又看了看赵隶两眼,这才扛着农具出门。一旁的妇人听到公公吩咐,连忙应了一声,转身走入屋内去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