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闲说:“‘长风镖局’虽有飘香楼撑腰,但太过招摇,很容易被人盯上。我看走不到大梁。”
镖队离四人越来越近,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
带路的无谓老人竹棍点地,发着笃笃之声。
无谓老人忽吆喝起来:“长风镖局在此!让路!让路!”
刘零没想到这镖队飞扬跋扈,按捺不住,用手指捅了捅阮闲的腰,悄声说:“阮二哥,给点颜色看看!”
阮闲早有此意,一经刘零怂恿,道:“我们一起上!”
梁秀四人正两前两后并排走着。
刘零和阮闲忽窜出去,迎向无谓老人。
无谓老人手一扬,镖队停住。
马车上的中年人吐着一个个烟圈,烟圈散开去,消失在阳光下。
山滔叹息了一声:“年轻人就是冲动!”说完,伸出枯木般的双手,暗使内劲,硬生生把窜出去的刘零和阮闲吸回身边。
这是双饱经风霜的手,也是双尝尽人生冷暖的手。
镖队距梁秀四人只有四十米了。
马车上的中年人忽睁开双眼,扔掉香烟,脸色阴晴不定,自言自语:“难道是吸功大法?”
刘零大骇,喃喃道:“山老爷,你不会把我的内力吸走了吧?”
阮闲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山滔有气无力道:“你们放心!但不可造次了。”说着,茫然的眼神往他们看了看。
梁秀斗笠下的眼睛往不远处的几株古柏瞥了一眼,但见古柏“高标拂云日,直干排风雷”,倔强地挺立着。
他正站在山滔旁,悄声道:“镖队果然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