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生揉了揉惊呆的面孔,连忙起身带路,总有些心不在焉,看来他要重新开始审视月章在此地的地位了……事实上他早就感觉到,这一老一少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和鱼生不同的是,走在最后面的月章,一直冷着一张脸,余光若有若无的照在鱼生的后背,尽量隐藏着自身的杀气。
斗转星移,深夜的时候,鱼生总算停下了脚步,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的一块空地,奇怪的是,密密麻麻的剑田中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却唯独空出一块方圆十米的空地,着实让人起疑。
身旁的元种则是一脸的古怪,不过显然不是因为这片空地,而是因为鱼生,身后月章美目流转,同样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空地。
“前辈!那呼唤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鱼生拱手说完,仿佛着了魔一般走到空地的中央,蹲下身子挖开脚下的土壤,如此挖了三尺之深,才看见一颗圆润的种子,种子只有米粒般大小,能被鱼生挖出来,明显不是巧合。
元种见此种子,身子不由颤抖了一下,不漏痕迹的问道:“呼唤你的就是它?”
鱼生被对方的一句话惊醒,见手里种子颇为疑惑的说道:“就是它!只是我要寻剑,为何找到一粒种子?”
元种同样疑惑不解,索性一五一十的说道:“这粒种子确实是老夫埋下的,你要不来此,我都忘了还有这粒种子的存在,老夫用尽了所有办法都不能让其成长分毫,因此它极有可能是一粒死种,不过……”
元种停顿片刻,眼神怪异的看了眼鱼生,继续道:“不过你既然能够听到它的呼唤,想来它并非是粒死种,有可能是老夫的培育方法错了,不管怎么说,你找到它,它就是你的了!”
“这……”
鱼生瞬间感觉自己拿到了一块烫手的山芋,就连元种都拿这粒种子没有办法,他这个一窍不通的人,又如何让种子生根发芽?就算能生根发芽,也不知要过多少岁月。
鱼生这个想法一闪而过,谁知手里的种子,表面突然光滑一闪而过,立马生出一根小小的嫩芽来,三人来来不及惊讶,只见那嫩芽瞬间长成了一把五尺长剑,剑身有成人的三指之宽,表面翠绿却朴实无华,就像一把再普通不过的长剑。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元种已经不知用什么来形容心中的惊讶,他何曾见过一瞬间长成的木剑,月章同样惊讶的合不拢嘴,呆滞的神色又多处些许的俏皮可爱。
不管是元种的惊叫声,还是月章美态,鱼生既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他现在心里中有一个想法:“这是把害人的剑!一把伤人一千,自损一千二的剑!”
鱼生简直是欲哭无泪,要不是元种和月章在场,他说不定真能痛恨的哭出声来,他现在后悔到了极点,甚至有些后悔来到种剑山,不因为别的,正因为这把剑刚刚吸走了自己一年的寿命,没有别的原因,他就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力被吸走了一半,寿命瞬间减少了一半。
“前辈……我是不是不该来……”鱼生呆呆的望着唾沫横飞的元种,完全听不进对方说了些什么,他现在心惊胆颤,生怕这东西再突然来一次把自己吸成人干,奈何此物宛如跗骨之蛆,又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想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