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超一边往楼顶边走着,边又扯下件厚裤子,将断臂放进裤子档中,腰口系紧,裤腿当做绳子一般绑在自己背上,这才站在楼顶边看向四周。
好大一个游春城寨!
举目望去,高楼林立,只左边还看得见地貌,其余方向全都被高楼和巨树遮住视线。
左边楼层渐哎,最矮的只有两三层样子,房屋中间还有一大片空旷的场地,场地上人头攒动。
袁超一仔细看了看,场地上还有摊位和一地狼藉,地上的有烂菜叶子,血肉骨头,这里应是菜市场罢。
袁超一继续看去,一条比别的路都要宽阔的大道贯穿城寨,路深不知处,应是直通城寨门口,就是不知道路有多长,路上有没有巡逻之人。
袁超一走到楼顶的另一边,高楼巨树遮住了视线,只能在缝隙中依稀看到一条河流。
走水路吗?
河上又不知有无船只。
袁超一又抬起头看了看天,难道要在屋顶之上腾挪?
那目标也太明显了点,被发现的话,可就真成个活靶子了。
袁超一还在想着,浑然不觉远方的巨树树枝乱颤不是因为寒风。
突然,楼顶的开口处一道风声响起,袁超一忙下意识的一拳击出,谁知来人像是算到一般,一爪架在自己拳头的落点,自己就像是把手送到来人手中似的。
自己一拳而过,正被来人抓住,随之便被一下甩到一旁,袁超一在地上滚了几滚才止住去势,抬头一看,来人竟是钩吻!
也不知是自己如何暴露了行踪。
袁超一还未起身,钩吻便先开口了:“袁无盼,你不好好等死,是想连全尸都不留下么?”
袁超一唾了一口,爬起身子,冲钩吻说道:“我要死,也得先毁了钟衣这条胳膊啊,哈哈,钟衣呢?我们俩都是独臂,还真有缘分呐。”
话音刚落,钩吻已凌空窜来,一爪抓向袁超一胸口,袁超一知晓钩吻爪力雄浑,也不敢托大,扎好马步便全力一拳击出。
二人肉搏之战,本都是武技超绝之辈,此时一个负伤独臂,哪能打得过对面?
没几招下来,袁超一刚跳起身子准备一脚踹去,便被钩吻抓住脚腕,先猛地向地上一砸,砸了袁超一一个七荤八素,接着又向后一甩,要把袁超一甩到背后的衣服架子上。
谁知这正中了袁超一算计。
袁超一飞到衣服架子上,还未被衣衫缠绕住便先用力一拍,整个人借着衣服架子飞到了楼顶边缘,也不停留,便向着旁边一栋楼房飞去。
两栋楼位置离得有些远了,袁超一劲力不足,直撞在对面楼房四楼和五楼之间,袁超一扑腾着在光滑的墙面上抓了几抓,还是止不住落势,一点点滑到四楼花窗处,袁超一抓住窗沿一脚踢过,整个人便带着花窗跳进屋里,碎木屑扎了一身。
钩吻见势不对忙跟着跳去,谁知袁超一是力有不逮,钩吻却轻功卓越,虽是控制着往下方去了,但还是在五楼便破窗而入。
钩吻忙从正门出去,几步下了楼,刚走到袁超一跳进的屋舍门口,便看到铁门已被卸下不知所踪,屋里横躺着一家三口,一男一女一个幼童,都是胸口凹陷,显然是被袁超一出拳击杀。
钩吻见状忙跑进屋子,也不在屋里停留,直跑到被袁超一踢烂的窗口处一跃而下,正落到楼房大门口,钩吻又钻进楼房,一层一层地向上寻找。
楼道里空荡荡地,只有钩吻一人的脚步声。
钩吻爬回楼顶,还是没有找到袁超一的踪影,便又从楼顶处又一跃而下,落回楼房正门,火舞五卫竟在这里集合了。
钩吻下楼,火舞五卫便直接四散分开,又在城寨中寻觅起袁超一的身影,可都没再发现袁超一的身影。
天黑了,游春城寨中万家灯火,火舞五卫还在城寨中游走,城寨的护卫们也都举着火把,分队列寻找着袁超一的身影,却都一无所获。
城寨旁的河边,突然河面炸起,趴在一扇铁门上的袁超一从河中飞起,大口吸了口气,又掉回河里。
不一会儿,又从前方飞起,又掉回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