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麻绳围成的蛛网已将触及杜世闲,眼前的敌人又一剑前刺,这次杜世闲却不再防守,竟一剑前探,堪堪触及敌人衣衫便收了劲,眼前之人却吓得回退两三步,才一站定便冲着杜世闲吼了起来。
“不敢继续托大了吗!”
杜世闲也不强攻,倒持着黑剑,脚下又不丁不八地站着。
“你这一招,刚用过了,是没有新招了吗?”
这人竟在观测自己的招式?
黑衣人一念心惊,已起了撤退之意,嘴里却厉喝道:“招不在新,够杀你便成。”
这句话说完,杜世闲却摇了摇头道:“那你就没用了。”
话音刚落,凤歌已带起“叮当”响声而来,直楞楞地向前一刺,竟和这黑衣人的招式分毫不差。
那黑衣人一见这招,眼神一慌,身子还未动作,头颅便飞了起来,直飞到身后一棵树的树枝上。
凤歌一响即静,剑上除了雨水再无它物。
远处,老人又看了会儿,便一甩手,在树枝上一撑,整个人便跳下树枝,这才抬头说道:“走吧。”
那女子也跳了下来,问道:“怎么不看完啊?”
老人扭过头看向自己右边,雨幕下的树林别无异样。
老人也不回头,嘴里说道:“剑上能带气的,也就那一个。这一单咱们接不了,去退了钱,咱们找别的活去。”
那女子撅了撅嘴,说道:“我知道了,是那个伤了你的老头,他是那个老头的徒弟?我倒不想走了。”
那老人厉声说道:“别胡闹!他在,还有个人可能也在,要伤了他徒弟,那俩人齐出,我可保不住你!”
这女子听见这话撇了撇嘴,对老人说道:“上次你不是说那老头是你的故人吗?怎么,是仇人啊?”
老人呼了口气,说道:“不干你事,走吧。”说着,便抬腿向前走去。
这女子却笑了笑,回手一甩,一条铁丝从袖口探出,直插向远处一棵树上,这女子说了声:“我去看看。”右手一拉,整个人便随着铁丝方向飞去。
老人见状,喝了声:“胡闹!”便欲追去,右脚向前一踏,整个人便向前飞去,地上却留下了一个约莫有二指深的脚印。
五个黑衣人的尸体横躺在地上,每个尸体除了一道致命伤外,再无伤口,这伤痕却位置不一,深浅不同,显然不是同样的招式路数。
杜世闲已还剑入鞘,拄着剑站着,闭上眼回忆起刚才的战斗,念头刚起,竟感到一阵寒意。
睁开眼,眼前除了雨水还是雨水。
杜世闲正疑惑着,突然发觉肩膀处一点刺痛,接着整个人便失了力气,趔趄了两下便跪在地上。
杜世闲刚一跪倒,便下意识地举起凤歌,还未出鞘,就听见“嘭”“嘭”“嘭”几声脆响,杜世闲这才惊觉,敌人的兵器是细若蝇腿的铁丝!
杜世闲刚想到敌人的兵器是什么,便看到一条火焰顺着铁丝绕来,只一瞬便烧到了凤歌上,火焰虽随着铁丝一触即撤,但眨眼工夫,杜世闲便感觉到挨着黑剑的手上一阵灼热。
这下杜世闲再也握不住剑,只得松开了手。
黑剑落地,“叮当”作响。
杜世闲甚是惊讶,大雨天御火,还能烧得神兵炙烫,这可是从未见过的事。更何况,敌人竟连面还未露。
从军以来,杜世闲虽说总想着高手太多,自己不堪相较,但还是自衬虽算不上武艺高绝,但绝不是善与之辈,谁知今日竟被人未照面便打得站立不得!
杜世闲还在想着,突然身子被带着站了起来,像是自己力气回来了一般,看似无恙,可杜世闲自己知道,自己竟是被几条铁丝架着站起来的!
杜世闲正要开口喊些什么,突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少女的笑声,下一刻,铁丝上便传来了炙热感,杜世闲忙向前看去,雨幕中的铁丝肉眼难见,此时燃起了火,倒是能看到铁丝的前端了。
杜世闲看到的铁丝痕迹越来越近,火焰也越来越近,到了身前三五步距离,杜世闲的眉梢和发梢已然被热气烫焦,眼看要被烈火焚身。
突然,杜世闲胸前探出一柄肉眼难辨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