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和张巧儿都不在,应该是还在厨房里面收拾,不过张海川在,却是聋拉着脑袋,一副蔫儿吧唧的样子站在那儿,估摸着是被教训了。
见着叶菀进来,还挤眉弄眼的,却又是遭了张怀中一记冷眼。
“姥爷。”叶菀朝着张怀中恭敬的喊了声。
张怀中招手,示意人走过来些,叶菀就乖顺的走过去了,站到了自己姥爷边上。
“你也给我过来。”张怀中冲着自己儿子喊了声,声音却是冷了几度。
这差别待遇让张海川心里默默嘀咕,却也不敢为此辩驳,赶紧走过去,“爹。”
“这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俩合计合计,给我一个完善的说法,不要想着糊弄过去,若是不说清楚,这以后,也甭给我去县城了。”
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是来个猛的。
张怀中一说完,就自顾的安静喝茶,也不管这舅甥俩怎么个通气了,反正他要的就是一个答案。
张海川拉着叶菀到一边,小声的说话,“小菀,你姥爷这是什么意思,要我们交代什么?”
这做的事情多了去了,该怎么交代才算是完善,这也没个准儿啊!
张海川犯难,“要不就说这冰皮月饼的事情?”
叶菀却觉得自己姥爷不好糊弄,就这么没头没尾说一顿,不会相信的,“舅舅,姥爷可是精明着呢!”
张海川顿时头疼,可不是,这老头儿心里门儿清,这些年要不是他默许,也轮不到自己在县城里这么混着。
可是同样的,他爹也是迂腐啊,认死理,不喜的事情就是不喜。
“你姥爷不喜欢我做生意。”张海川苦笑一声。
叶菀却是惊讶,她总觉得姥爷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
“你姥爷有个秀才梦,当年科举之路因为身子骨坏了中断,这希望就寄托在我身上了,偏偏我不是读书的料。”
不仅不会读书,还做起了他爹最反感的生意路子,简直南辕北辙啊。
叶菀也是沉思,最后却在张海川耳边嘀咕几句,“就这么说。”
“这不是全漏了?”张海川大惊。
叶菀只笑笑,推着人再次走到张怀中边上,还眼神鼓励着,扭过头就道:“姥爷,我的事情等会儿先说,让舅舅和您先交代?”
“嗯,做舅舅的先招吧。”张怀中热茶喝完,放在桌子上,抬眼看向自己儿子。
张海川被自己亲爹那如炬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可又想到是自己外甥女嘱咐再嘱咐的,这大外甥女是有见识的,想来也有思量,就信一回吧。
于是,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将自己这些年在县城混的事情说了。当然,那些在他爹眼里是坏的三教九流就舍去了,指专门讲了自己怎么认识的廖记酒楼的掌柜,又如何靠着自己的本事在县城里挣下一个店面的。
说完,又无奈的很,“爹,您总想让我读书,可是我真不是这块料,我就喜欢和人打交道,就喜欢做生意,这些年要不是您拦着,我这县城都想走出去了,这一个店面挣的我憋屈。”
张怀中没有言语,也不评价,沉默一会儿就看向叶菀,“菀儿也来说说吧。”
叶菀就将自己想好的措辞说了,大意做个改编,就是自己在叶家饿的快死了,如何自救。从去挖野菜开始,一直说到在后山挖到了野山参拿去卖了,最后有了点闲钱,就给弟弟妹妹买点吃的。
“和舅舅比起来,我就是小打小闹的,总共也没挣得多少,不过偷偷的去过一次县城,也偶然的得了机遇,学到了点厨艺的本事,这冰皮月饼,就是这么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