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个价钱,五千块贞观皂的价值……。
算了,不想了,老子算学是马术老师教的,算不清楚。
几个千夫长更是眼珠子都红了,盯着那些箱子,眼睛一眨不眨,他们当然也听说过十匹良马换十块贞观皂的事情,甚至他们还听说大汗的那个妃子为了那些贞观皂还特地陪着那带来商品的商人喝了一杯酒。
而那还只是十块,可这里却整整堆了五千块,希望王上能再豪爽点,每人分上几块,到时候自己也可以拿回家去跟家里的婆娘好好吹嘘一番了。
相比于震惊的众人,随行的长孙冲、程处默、李震表示没有任何感觉。
凭借跟李昊的关系,说是他们家里的狗都用贞观皂洗澡有些夸长,但丫鬟、仆役都不缺贞观皂使倒是真的。
另外那些翎府随行的亲卫也表示没感觉,贞观皂这东西他们天天都在用,已经有些腻味了,五千块和五块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良久,拔灼终于回过神来,起身围着堆在一起装满香皂的箱子转了一圈,指指自己的鼻子:“德謇贤弟,这些……真的都是给我的?”
李昊道:“当然,如果需要的话,每天给你提供这些也不是问题。”
拔灼‘咯’的一声,强忍着晕过去的冲动,缓了好一会儿,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拍着李昊的肩膀说道:“好兄弟,啥也不说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拔灼最好的兄弟。”
说完这些,拔灼回头看着自己的一众手下,拍着胸口道:“你们都听到了没有,从今以后,他的话就是我的话,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哪怕是让你们去死。”
几个千夫长没有任何的质疑,齐齐行了一礼:“是,我等谨记。”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让唐俭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从刚开始见面时的剑拔弩张到现在差一点歃血为盟总共还不到一个时辰。
到底是自己老了,还是现在的年轻人思维跳越的太快?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
……
属于使团的营地之中,得以短暂休息,准备晚上赴宴的唐俭一直觉得这一天过的跟做梦似的。
要知道,临行之前他可是做了许许多多的准备,使团的出使突厥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自己又要如何应对,各种方案准备了不下十余种。
可再怎么想,唐俭也想不到会出一眼下这样的局面,似乎一切困难就在那一堆的礼物面前不攻自破,他当初预想的那些甚至连发生都没有发生就已经被数不清的礼物碾压了过去。
看看没心没肺坐在一边与程处默等人蹲在一起打扑克的李昊,老唐再也忍不住了,过去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混小子,还有心思玩儿,跟老夫过来。”
“干啥啊!”李昊老大不情愿的站起来,拍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在长孙冲和程处默几人的挤眉弄眼中跟着老唐来到帐篷的另一边。
老唐沉着脸,没好气的说道:“你刚刚跟那个拔灼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会那么痛快的答应送我们去突利那边?”
李昊无辜的说道:“没啥啊,我就说大唐要北伐了,让他提前做好自保的准备。”
“什么?!”唐俭的脸当时就绿了:“你,你跟一个突厥王子说大唐要北伐,要来攻打突厥?”
“这有什么,实话实说呗。”李昊摊开手,理直气壮的说道:“唐叔,你别告诉我当初颉利兵临长安的事情会那么简单的算了。”
唐俭当然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容易完事,以李二的脾气,这场子早晚他都会找回来。
可话虽如此,但李昊这样直接的说出来终究有些过于冒失,于是乎,老唐气急败坏的说道:“小混蛋,你这是妄测君心。”
李昊道:“叔,您可别吓唬我了,这种事情只怕连长安城门口的蓝二傻子都知道,突厥人又不比蓝二傻子笨怎么可能猜不出来。而既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那还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摆到台面上说开了不是很好么,至少拔灼那小子已经开始为今后做打算了,否则他也不会答应带我们先去见突利。”
唐俭被说的没了脾气,虚点李昊半天,憋出一句:“你,你小子胆子真是太大了,老夫……老夫现在已经开始后悔带你来了。”
“嘿嘿……,唐叔,您老别这么说嘛。”李昊把老唐的手按下去,动情的说道:“老百姓有句俗语,叫别管黑猫还是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我觉着这话说的很对,话糙理不糙嘛,咱们这次出使说白了,看重的是结果,至于中间的过程……谁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