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要不要我上去看看?大嘴......或许还没死。”
马上的骑手指着躺在前面开阔地上的同伴,转过头来问道。
那头戴贝雷帽,也不知是真军衔还是绰号叫“上尉”的家伙,走上前来,从骑手身上扒下一支步枪,往地上的同伴一口气打完了整整一个弹匣。
“不用看了,死透了。”
上尉把枪扔回给刚才问话的骑手,把墨镜摘下,冷冷地说道,
“游戏,开始吧。”
一声令下,从马群里分出二三十人,策马向着城镇大门方向冲去。
“蹲好!稳住!”
墙头这边,早已经堆砌起了层层的沙包,三十来个身强力壮有胆色的镇民和奴隶全都躲在沙包后头,听着哨塔上艾郭大声的指令。
“砰!砰!砰砰砰!”
骑马的荒匪一边大声吼叫着,一边策马从围墙边上呼啸而过。
子弹打在沙包上“啾啾”作响,但沙包后的人却是屁事都没有。
这......到底是个哪门子的战术啊?
哨塔上的艾郭看着这阵势,心头在“要不我是个假军人”和“要不这是场假战斗”中掷骰子。不过这也不怪他,这种类似冷兵器时代游牧民族的战法,是北美殖民者在早期攻打印第安部落时屡试不爽的招数。也就是通过这种骚扰战术,把躲在防御工事背后的敌人给逼迫出来野战。这种“低端”战术在攻打一些没有硬性防御,而且人心不齐的小居民点的时候往往能见奇效。
但可惜,今天的冬岭镇似乎并不是一块容易啃下去的芝士。
艾郭看着对面“表演”了两轮,心头已是淡定下来,一边大声喊着自己人隐蔽,一边再次举起了手头的猎枪。
“砰!”
这杆生产于半个世纪前的温切斯顿M70果然没有辜负它一个多世纪以来的名声,在刚才还在策马叫嚣中的一个荒匪胸口上炸开了一朵雪花,再重重将他打斜地撞飞出马鞍。
而这小小的“意外”,也同时让身后跟随的荒匪为之一滞。
战机一现一逝就在转瞬之间,艾郭大声吼道:
“打!”
沙包后的众人听到指令,纷纷探出身来,举枪对着五十米开外的荒匪们就是一顿“乒乒乓乓”的乱射。
一轮枪响过后,只有三名荒匪被打下马来,其中两个还只是被受伤的马掀了下来的,从地上赶紧爬起来,爬上同伴的马背,赶紧往回撤退。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密集的火力,竟然只......打掉一个。
艾郭的确有些无语。其实仔细想想,这也很正常,就在后世的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战争中,就连训练有素的霉菌也得平均二十万发子弹才消灭一个对手,如今三十中一的比例,也算是中了大奖了。
另外,以冬岭镇手头上的这一批老枪破枪而言,可不是把把都能比得上艾郭手上的这杆温切斯特的,就算是瞄准了,打不打得中都还得看上帝扔骰子的手气。再者,现在围墙上的人,除了霍普、温斯顿他们几个有过枪火见血的经验外,大多数人都是握锄头起茧子的农夫而已。这样一想,这一波射击的效果也能打得上“优秀”的分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