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娘冷眼,“你说对了,我就是故意的,我不想治他!”
刘老大一句为啥压在舌尖上,半天吐不出来。他想到了个可怕的猜测,差点被惊的失了魂。
他家老四,是早晨被人在村口发现的,被剥了裤子,鼻青脸肿的躺外头。
乡下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偷人或者被偷的,被人给抓住了,就会被剥光衣服扔外头示众。
刘渠是村里有名的游手好闲的混子,给弄成那样,村里早就传言是不是他干啥出格的大坏事,才会被这么教训。
刘家这回脸丢大了,把刘老四弄回家,问他出了啥事,他也不肯说,只是不停的责怨穆青娘。
刘大娘心疼儿子,实在气不过,才会在门外堵她。本想先下手为强的教训她,谁知道穆青娘早不是以前的受气包,丝毫不惧的与她对峙。
刘老大有点头疼。
心里祈祷事情别如他猜测那般,压低声音劝着自家老娘,“咱们先回家。”
“你干啥拦着我!没看你四弟都给人打成啥样了吗?”刘大娘憋到现在的怒火一下子全爆发了。
有大儿子在身边,她底气十足,再没有刚才被压下气势的畏惧,“她不是个郎中嘛?就她这样见死不救,还有什么脸面行医救人?趁早滚回家,别抛头露面的丢咱们老刘家的脸面!”
穆青娘不为所动,她有没有资格行医,可轮不大刘大娘来评价。
她嘴角溢出讥讽的笑容,“你家儿子背着人在路上拦我,意图行不轨。你居然还要我来救他?治好了,好让再来欺负我?”
她有病才干这种事。
刘大娘吃惊的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她悉心疼爱的儿子,居然会做出拦路堵截女人的事。刘老大心也跟着沉了沉,果然如他猜测那般,最坏的情况。
“这不可能!你胡说的,对,一定是,你心中怨恨我家阿渠,故意编排他,坏他名声!”刘大娘怨毒的瞪着穆青娘,恨不得把她瞪出个窟窿来。
换来了穆青娘的冷笑,“我有必要诬陷他?不想想他身上的伤哪儿来的?我要有本事把他们都打成那样,也不会在你这里受欺负。”
这般想来,要不是给江毓骁撞见,她今天还真有苦头吃。
之前光受惊吓了,脑子不太灵光,现在想想才觉得有点古怪。刘老四拦路的地方,只能通向临水村。穆青娘原以为江毓骁是回家顺路救了她,现在才意识到好似不太对,江毓骁没事来临水村干什么?
刘老大连忙紧张的问,“是谁打的?”
这才是重点!
刘老四干下了坏事,除了穆青娘,还有什么人知道。
“江……江大善人。”穆青娘实在不想叫那个煞星的名字,甚至一提到他,心情都差了好几分。
刘老大脸色瞬间灰白,刘大娘也吓了一大跳。
穆青娘也没心思再怼刘家人了,“知道了就让开!”
刘大娘又气又怕,又实在不甘心,要不是穆青娘骚媚入骨,怎么会惹得他家阿渠惦记,说来说去,还是她的错,心中对穆青娘的恼恨几乎达到了一个顶点。
“你回来,你真不救我家阿渠?你户籍还想不想要了?”
穆青娘准备转过去的身子顿住,面上遍布寒霜。刘大娘见这个威胁有效,心中大喜,不顾刘老大的阻拦,恶狠狠的说道,“你不治好我家阿渠,别想我施恩把户籍还给你,你可要想清楚了!”
“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是我出了二十两银子,买我自己的户籍,这是一笔交易,不是你的恩情!刘渠做下这种十恶不赦的坏事,我没把他扭送官府就不错了,还指望我给他治伤?做梦去吧!”
“你敢!”刘大娘下意识反驳,“报了官,你也脱不了干系!败坏名声的女人,是要被沉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