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铁北骥已经从刚刚那种状似疯魔一般的状态之中摆脱了出来,看到来人之后,亦是双手合十,不过没有宣佛号,只是声音有些激动地说道:“青空师兄!”
“铁小子,青空大师,你们师兄弟难得遇上,肯定有很多话要说,老朽师徒俩便不打搅了。”这时,站在旁边的李海识趣地在招呼一声之后带着陈泽离开了现场。
待得走出铁北骥的铺子之后,陈泽方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于是对着李海说道:“师父,这‘玄武棍’钱还没给呢!”
陈泽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手中的长棍。
“晚点我会派人给他送过来。”李海长长叹息一声,说道。
显然是还沉浸在刚刚的深水炸弹之中。
……
因为马戈坊距离香樟坊也不是很远,所以陈泽在和李海招呼一声之后就准备回采芝堂去看看。
也不知鲁小大夫把采芝堂经营的怎么样,能不能顶得住?
这样想着,陈泽也便没有犹豫,直接向着桑榆巷的方向走去。
路过一间兵器铺的时候陈泽买了一个棍夹,将“玄武棍”放入棍夹之中背在了背后。
因为真武大世界武道昌盛,武者数量众多,故而大街小巷上经常能看到佩剑带刀之人,所以如陈泽这般背着一根长棍倒也不奇特。
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鲁小大夫,你怎么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陈泽步入采芝堂,看到鲁勤正一脸忧色地思索着什么,随即开口好奇地问道。
鲁勤抬头看了眼,见是陈泽来了,好似找到了一个倾诉之人,随即语气苦涩地对着他说道:“阿泽,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怎么回事?”陈泽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关心地问道。
鲁勤唉声叹气地说道:“今早来了三个病人,这三个病人的病症都好生奇怪,我竟看不出任何端倪,我想,可能还是我本事没学到家吧,如果师父在这里肯定能有办法医治。”
“是什么症状?怎么可能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陈泽颇为不解。
要知道,鲁勤可是跟着胡大夫学了十年的医术,虽然水平肯定不如后者,但起码也有后者五六层功力,比之其他药堂或者医馆的坐堂大夫都要更胜一筹,怎么可能有病症是他也看不出一丝端倪的?
“是这样的……”鲁勤遂把早上遇到的三名病患的症状简单予陈泽说了遍。
陈泽听了,也是大感不解。他这段时间博览采芝堂内的各类医书药集,要说岐黄之术肯定不如鲁勤,但在这方面的眼光和见识已经不差,不过在听完后者的叙述之后仍是没有一点头绪。
就在这时,一条熟悉的人影急急闯入了采芝堂。
“鲁小大夫,麻烦你救救我三叔!”闯入之人声音急切地对着鲁勤说道。
直到说完之后方才发现陈泽的存在,于是语气有些讶异地说道:“小师弟,你也在这里!”
“六师兄,这是怎么回事?”陈泽指着甘田背上的一名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问道。
甘田面色焦急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今天老家来人,把三叔从镇里送了过来,说是得了怪症,已经走了三个医馆,那些大夫都说什么也诊不出来。”
“具体是什么症状?”鲁勤问道。
因为现在那名中年男子,也就是甘田的三叔已经昏迷过去了,正软趴趴地伏在他的背上,所以想要知道症状就只能问甘田了。
“先把病人放下吧。”鲁勤指了指身边的一处简塌,对着甘田说道。
甘田把中年男子放下,就在他准备开始述说病症的时候,一群三人,一名中年妇人,一男一女两名青年踩着凌乱的步子走入药堂。
“刚好,我三婶他们到了!让他们跟你说,这样会更准确一些。”甘田说道。
陈泽瞬间明白,刚刚肯定是甘田背着他三叔疾奔而来的,他是武者,速度肯定要比普通人快的多,所以病患的一众家人方才落在了后面。
听了甘田的话,中年妇人也不迟疑,直接说出了中年男子的病症,“这事得从三天前说起。三天前,孩他爹听人说,后山因为下雨塌了个洞子出来,有人说,里面应该有个古墓,后来又听说,好像还是个很厉害的武者的墓,孩他爹忍不住好奇跟着镇上的几个汉子便进去看了看,也没多久,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出来了,出来之后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双目无神,疯疯癫癫的,经常朝着一个方向乱拜,把头都磕出血了,怎么都唤不醒,大夫你说,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中年妇人说到最后,声音都变得哽咽了起来。
陈泽听完和鲁勤对视一眼,眸中尽是惊愕。因为在刚刚甘田三婶的描述中,除了前面古墓的事情,后面的症状描述竟与鲁勤早上碰到的三人一模一样!
联系到妇人刚刚口中之话,陈泽瞬间肯定,早上那三人应当便是之前和甘田三叔一起进入古墓的几名汉子之中的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