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外面安静下来,凯美林才掀开帐帘看了看,见到众人老老实实站在那里,知道事情已经解决,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哭笑不得,这些牧师都算是老兵,居然被一个新兵折腾得鸡飞狗跳,奇怪。
“你们这次没能翻过来,肯定还有人不服,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江北看着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牧师,“我就在这里,治疗能力、祛病能力和作战能力,你们自觉有一样能胜过我,可以站出来挑战,只要赢了我,我向你们道歉,以后也不再管你们。”
众牧师的心思又活泛起来,但暗暗比较了一下,又一个个面如死灰。
当初这个牧师参加测验时,他们就在旁边看着,治疗能力处在高阶牧师的水准,快马加鞭也追之不上;论祛病能力,这个牧师连魔鬼海胆的毒素都能解除,就别说了;至于作战能力,他们四十多人打对方一个,结果败得惨不忍睹,更不用提。
通过对比,众人忽然发觉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这个牧师虽然年轻,也刚来大营不久,但论个人能力在整个大营都是出类拔萃的。
自古由来,强大的人总会赢得尊重,这样想着,众人胸口的怨气忽然消散了不少。
江北等了一阵,见没人站出来,准备彻底了结这件事,走到一旁说:“还想反抗的,站在原地别动,想训练的,站到我跟前来。”
众牧师反抗的心思已经大为减弱,一多半人“哗啦啦”站到了江北身前,但还有十来个人以帕加拉索为首站在原地没有动,普拉克也在其列。
“你们确定要反抗到底?”江北冷冰冰地扫了眼这些人。
声音落下,十来个人里又有一半站了过来,剩下的人看看帕加拉索,又看看江北,显得有些犹豫。
“我再问一次,”江北盯着这几个人,压低了声音,“你们确定要顽抗到底?”
在江北的注视下,又有几个人站了过来,只剩帕加拉索和普拉克站在原地。普拉克看了眼帕加拉索,也站了过来,只留下帕加拉索独自戳在那里。
帕加拉索孤家寡人,神色有些局促,脚步动了动,似乎也想站过来,但回想自己被当众抽脸的情景,最终忍住了,一副要顽抗到底的模样。
一个帕加拉索已经兴不起风浪,江北懒得再理他,在队列前踱了几步,说:“你们既然已经站过来,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都表明接受我的管理,我不希望以后再听到反对的声音,听到了么?”
“听到了。”众人稀稀拉拉地回答。
“大声点,”江北喝道,“我没听到!”
“听到了!”众人的声音大了许多。
“这还差不多,”江北点点头,接着说:“训练按计划进行,你们耽搁了这么多时间,饭也别吃了,直接进行第一项,徒手五公里,也就是无负重跑五公里,这不需要人教。以大营的周长跑二十圈儿差不多,爱德华,你带队,谁敢偷懒,罚十鞭!”
众牧师衣衫不整,想去穿回祭司袍,但没得到命令,一个也不敢动,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督查官,”爱德华问道,“要不要让他们先把衣服穿上?”
“穿什么穿,”牧师祭司袍的袍摆太长,不利于训练,江北也有心刺激一下这些牧师,冷冰冰地说,“那身祭司袍代表的是荣誉,是信仰,这些人没资格穿,什么时候获得我的认可,什么时候再穿。今天就光着屁股训,你们要是觉得丢脸,就刻苦训练,长点本事出来,别让我看不起你们!”
众牧师已经明白,站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个暴君,全大营的混蛋加在一起都没他一个人混蛋,没人敢反驳,在爱德华带领下,赤身裸体地列队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