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小心一点,就好,加强弟子巡逻,最让不要让弟子落单。”林梦竹说。
琴舞跟着庞娟走出来,“我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听说恒山派不安全了,有人要来为难恒山派。”
“为什么?恒山派与其他门派有结仇吗?”
“没有结仇,但是在上一任掌门在时,听说玄素师太对淫邪之徒,下手极狠,听说还有冤枉无辜的人。恒山弟子中,有些女子,是得罪了当地的恶霸才投身于恒山派,求得庇护。现任掌门又年轻,在江湖上又没什么威望,自然会有很多人来找麻烦。”
琴舞一直以为恒山派是一片净土,她也一直潜心在修心与练剑之中。从来没有想过恒山派现在已经处于风雨飘渺之中。回想到恒山的这些年来,她一致受到众师姐妹的关照,还有受师傅的格外器重。她就觉得自己要为恒山做点什么。于是她就向林梦竹,主动担下了,下山采办的事。
“日常所需,总是必不可小。但是能不下山,就尽量不要下山。要下山,就带着庞娟严瑶光一起下山。”
“为什么是她们俩?”
“我知道你跟她们俩不是很熟。但是在上一次论剑中,她们俩的武功进步神速,我想已经快要超越我了。你当师姐,也得带着师妹历练一下。”
琴舞在林梦竹的脸上看到一闪而过的无奈,这种神情,她曾经总是在于连城的脸上看到,当时她不明白,但是现在她能体会到林梦竹的处境,就全懂了,也算是更了解于连城了。
琴舞看了一眼严瑶光,那冷淡的神情,就让她有些不适。可是想到若不是当日她找来了真人,为于连城疗伤,于连城说不定就死了。她觉得仅凭外表看一个人,很有偏见。
“我听说你的父亲是华山派的,为何不留在华山派?”
“梅家也算是很有名望的世家。起点之战,梅家的声望也水涨船高,为何你还要退这门亲事?”
琴舞会心一笑,“总是会有理由。我们过去不熟,但是现在命运的使然,我们走到一起,一起保护好恒山派如何。”
“这是当然,没有恒山,我没有地方可去了。”
“我也一样。”
三人向下恒山的路走去,琴舞才想起,不久前的一天,她独自一人,重回琴家的情景。过去庭院里的凉亭还在,她还依稀记得母亲一遍又一遍的教她弹琴,教她跳舞。母女俩总是开心的在凉亭下嘻戏。而她父亲,就在庭院里的一角,埋头制琴。
她拨动着琴房里那只多年从未弹奏过的凤尾琴,才知道母亲在一次伤寒中失去了性命已经是很久远的事。当她看到后娘带着弟弟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就明白为何她上恒山这么多年,她的父亲没有一次来看望过她。
“琴家祖训,琴家人只造琴,不弹琴,您没有为娘破例,却为了另一个女人破例。这就是你的信仰吗?”
琴父无活可说,只得默认自己在教人弹琴维持生计。而梅家的提亲,就成了这一家,撞上好运的开端,也成了他心中最隐秘的痛,他再也找不到,生为父亲的尊严,来面对琴舞。只好把所有的彩礼悉数奉还给了梅家,就此像是在了断他与琴舞的关系。
三人下了恒山,就对琳琅满目的街道,一阵心花怒放。沉迷于看各种自己喜欢,而又买不起的物件之中。琴舞就是在地摊上,又一次看到凤尾琴,那是娘亲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