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经营钱庄,有雄厚的家族势力。江湖中人都把顾家所练的魅影剑法称作顾家剑。顾长清在十几年前,曾到杭州向我爹发出过金钱帖。那一战,顾长清输了,从此顾长清每隔几年都会来拜访我爹。三年前,我也亲眼见过他使过顾家剑,这剑法可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几个字就像是耻辱的印记一样铭刻在于连城的心里。他把顾师伯的虚心求教佐证成了顾家剑法的不入流。顾家剑法一直是于连城勤奋刻苦的方向,被蔡一龙如此瞧不起,于连城顿时感到无比的气愤,同时也感到羞愧,自已辱没这套剑法。
“我刚才使用的就是顾家剑法,练得真不像样子。我承认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但这魅影剑法不怎么样,可不能乱说,你是没有瞧见顾惜晨是怎么使的。”
“见到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他的剑法能超越他老子不成。这剑法不怎么样,第一如此评价的,可不是我。不仅我爹说过,第三代五岳盟主也是这样说的。”
“既然这剑法不怎么样,那为何从顾惜晨涉入江湖后,曾以此剑法屡次击败对手,至今还未曾有败绩。”
“这剑法名声之所以名震江湖,是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于连城无比迫切的想知道,他总是领悟不出魅影剑法的真正精髓,甚至有时他会很害怕使用这套剑法。这种由失意生出的一种挥之不去的担心,深深煎熬着他。他那神情之中夹着苦涩的自卑,想要挣脱,却总是无法逃离无助,就是从顾惜晨在关爱的督促下,从一遍又一遍的练习这套剑法而来。他曾经一味的以为是自己不够勤奋,可是当他舍身的投入后,剑法还是无法突破后,他就开始不断的怀疑起自已,怀疑自已是否够聪明,怀疑自己是否适合练此剑法,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是学武的材料。此刻蔡一龙的一句话,如同久旱后的甘露滋润着于连城即将要枯萎的心田。
晴朗的天空悠闲的飘过几朵云彩。正是一声骤然而来的惊雷,让人们抬起头来仰望天空,沐浴和熙的阳光下。也正是这一声惊雷,让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又被蔡一龙重新咽进肚子里。蔡一龙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上了屋顶,举目眺望远方。循着声响,他在屋顶上如同山羊般跳跃。
“到底出了什么事?”于连城飘浮在空中,面对着蔡一龙问道。
“这个信号是我们青衣楼的,青衣楼有危险。”
青衣楼是在二十年前才新崛起的一个门派,势力仅限于在杭州城内,占据一处芝麻大小的地方。于连城数次听蔡一龙说起,对于久经江湖的于连城还是没有听说过有这个江湖组织。
城墙脚下,暗巷之后,正有一群人把一间摇摇欲坠的四合院包围起来。蔡一龙要冲过去,却被于连城一把拉住。
“那个站在门口的好像是海沙帮的楼烈。”于连城指示的说,“海沙帮是日月神教的一个下属门派。”
“他们是管辖杭州城外的水道的,与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带这么多人包围我们青衣楼干什么?”
“先去里面看看,最后是躲在暗处,才能化被动为主动。”
“怎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