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节说到郑晏亭算了一下手中的钱,租楼房是租不起了,又想起来租个平房,租金便宜,有此念头是因为以前他的单位就有人这么租过而且还不此一个人租过,郑晏亭当时还满脸不屑,觉得丢人,现在想想郑晏亭笑了,他的笑是嘲笑,嘲笑的不是之前租平房的人,而是他自己。
郑晏亭找了好几圈,都是关门闭户,只有一家似有人气,他在这家大门前驻足,那也就叫大门得了,用几块破板子拼成的门。
往里边看,房子还是用石头建造的,房顶上的草能有半尺高,松木窗框都掉色变形了,也有不少玻璃都掉了,因为是刚入秋,天不冷,掉的玻璃也没堵就那么空着呢,隔着大门,透过窗户往屋里观看,光线昏暗。
看到如此场景郑晏亭心头也是好一阵难过,想起当初小的时候,他的家也不比他家强多少,看来这家人家过不怎么地。
在院子中有一块菜地,虽然房子破旧,但是看样子院子的菜长势旺盛,在菜园子旁边放着一把硬木椅子,椅子上坐定一个女子。
看女子,也很憔悴,一身灰色麻布衣服,穿着掉了色的凉鞋,凉鞋的带子还坏了一个,在那支脚上挂着,头上的头发干黄干黄的,在后边扎了个马尾辫,可不是染的,是营养不良或是有病导致的、往脸上看,高颧骨,缩腮帮,看脸型挺正,却满脸病容,一对大眼似有一层灰雾,看样子也能有20来岁了。
郑晏亭刚要进来,看到这幅场景就收住脚步,不想打扰她,想换个人家问问,刚想走,却被女孩看见了。女孩一愣,问道:“你找谁?”
被人发现叫住了,自然不能一走了之了,急忙答道:“哦,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是过路的。”
“我看你好像有事,是不是问路的。”
“我是想问点事,不是问路的。”
女孩追问道:“啥事啊,看我能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