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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书屋 > 舌尖上的主角 > 春一卷 21 大智大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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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一卷 21 大智大勇

“呼——哧——”

王禹撑着膝盖,费力地喘气,脚底都是血,血迹在地上铺了两条线,这就是急停的代价,但若不停下,那把剑绝对能让他再体会一次身首异处。

喘息之间,因疾雨抱电而迅速损耗的炁开始得到补充,元池三部又迅速充盈了。

王禹拔出了脚边半人高的竹子,将炁灌入竹子内,临时强化为武器。

王禹手腕发力,将竹子扫向王长桢,对方挥剑相迎,剑竹相交,咬在一起,撕出一道烈光。

攻守来回交错。

竹与剑的相撞、相离,往复上演,烈光因而旋生旋灭,林叶不断落下,将一场虎啸龙吟笼上了一道时密时散的帘幕。

王禹将手中竹棍一荡,震得王长桢后退数步,但王长桢后退的同时,顺势凝炁,打出一手缠龙掌,一条金色的龙咆哮而来。

王禹居然笑了笑,咳嗽两声,就举起了竹棍,脑中不禁回想起一段枪法。

他还不知道,康应元的经历正闪现于心头。

王禹只感慨他对这枪法竟是无比的熟悉,就好像曾因生死之战熟悉过一般,王禹挺枪刺向了袭来的金龙,直接将金龙击碎,化为了松散的炁。

这便是晋北第一枪,柴云韶的起手枪法——只鸾单凤。

王长桢眼一瞪,一条小龙缠绕于剑刃之上,缠龙掌刚被,只见锋芒一闪,他又再度杀来。

王禹又想起了南师彩的罡煞之变,双眼顿时多了三道瞳环,通过变化出雪蜻蜓之瞳,他看清了袭来的剑芒与剑路。

他深吸一口气,又吸收了一大口天地之炁,体内炁息若朝阳般奔走。

剑竹厮杀再起,剑还是原来的剑,竹却用成了长枪,一开一合,便是风起云涌。

王禹与王长桢的四目相对,王禹丹田忽然一疼,随后王禹本能地将炁尽数爆发而出,竹子如青蟒翻江,猛打剑身。

只一击,就将王长桢的剑击碎,打得对方栽倒在地。

“嘿……”

王长桢浑身是血,但笑了出来,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指了指王禹的胸腹。

“天地之炁虽好,可别贪杯啊。”

经王长桢一提醒,王禹这才发觉了身子开始变僵硬了,手一松,竹子落在了地上。

天地之炁开始同化元池三部原先的炁,开始自行其是,王禹感觉身体要被这些不听神京号令的炁给折腾坏了,如同“水缸里硬是钻进了一条巨鲸”说是要爆炸都不为过。

脚在石化,手则开始向树木演化,王禹感觉无垠的天地正闯入他的肉体,即将吞没他的心神!

“吸天地之炁,是从修仙之法中摸索出来的,知道为何以前有很多想成为大罗仙人的家伙,现在很少了吗?因为好不容易学会了采纳天地之炁,再经过漫长的岁月临近了大罗,一个个修仙者发现,所谓大罗,就是成为天地的一部分,需要受到天的制衡,再某些人眼里,这不就是死吗?所以他们就此停歇了,而天地之炁对人的危害就在此处。”

“只有不想为人的活物,才会不断吸入天地之炁。”

“只要人对世间有哪怕一丝执念,就会与周天之法保持距离,故只去钻研周天之术,这就是周师。”

王长桢一边解释,一边吐了口血,不紧不慢的走到惊慌失措的王禹身边,开始为其进行推拿。

随着王长桢的推拿,王禹变成草木土石的速度减缓了。

“王禹,你不想做大罗的话,对于天地之炁,不但要会吸,还要会呼出去,这便是吐纳。”

随后,王长桢一拳打在王禹胸口,把他先前纳入元池的一大团自然之炁在消化前逼他吐了出来。

王禹的手脚这才开始还原,他趴在地上咳嗽连连。

王长桢抚摸着咳嗽的王禹,劝慰道:“只纳不吐,只吐不纳,皆非人道。”

“父生之体仍然是人,失血过多会死,中毒得病也会死,就算将来你取回了身体,作为人,掉脑袋自然也会死,仍要牢记人的脆弱,不要作死啊。”

“吃了你的血肉的人、和被你给予了功力的人,都会和你产生连接,对于这个连接,你虽然可以作为上位者来利用,但也要注意不要被过量的意识击溃,不要贪杯,许多反派都是这么死的。”

“千万别把求死当做勇气,作为人,不论何时何地,都要有活下去的意志,这才是大勇,为了这一点而绞尽脑汁,这才是大智。”

王禹边咳边点头,将这些话一一牢记,好不容易把气理顺了,只听见耳边传来父亲告别一般的话语:“儿子,保重身体,天冷了要加衣。”

王禹又想哭了,他抬起头,却发现父亲不见了,竹林里只剩了他一个。

就连在这个梦境里,都只剩他一个人了。

泪水想要夺眶而出,但王禹又忍了回去。

“我既要报仇,也要活得更好。”

当王禹醒过来后,章辰渊已经把针都撤走了。

王禹缓缓的吸了口气,然后想起了记忆中父亲的告诫,连忙分离出天地之炁,只留下吸入的三分,吐出七分。

见此情景,章辰渊乐了。

“哈哈,看来你了解的很透彻了,放心,你没有灵釜和心门的话,就算是不分离天地之炁也不会有危险的。”

“章村正,你一定不时就会打探赵国的情况吧?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王禹向章辰渊问了三个问题,分别是王家的坟陵是否遭殃,王家的女眷最终结局如何,以及他们如何抄家的。

“你们家的坟被掘开了,这一点我是确定的,至于女眷,我只知道王芳满门遭殃,其他女眷的下落我就不知道了,抄家么……实际上没抄家,所有的府邸,包括外宅与离宅,都给抹平了。”

听到答复后,王禹平淡的说:“那这样的话,我那些仇人的下场就是自作自受了。”

当晚,王禹闭眼休息前,看了一眼睡着的南师彩,一系列猜想如惊雷般划过脑海。

对于自己的学习能力,王禹自认只是中庸水准,绝无可能不到半年就对《罡煞》入门,哪怕是南师彩讲的再透彻都不可能。

但自己这些日子不止一次的通过罡煞变化出黑白熊的牙齿来咬住箭矢,既然自己不可能突然变聪明,再根据以前梦中的景象,那只有一个结论了。

王禹看南师彩的眼神变得冷峻了起来。

“她也曾吃了我的血肉,以至于她的周术知识流入了我的神京,所以我才学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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