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的话音刚落。
童糖手中的箭便“咻”地一声离弦,落入草堆里,那兔子蹦跶了两下,腿部受了重伤哗哗淌着血。
李鸾月看得下巴都掉了,就见童糖淡定地走过去,抓住兔子的耳朵,挑眉炫耀道:“都说了不是弓箭的问题。”
好欠揍。
李鸾月大喊道:“你骗人!说好的不擅长呢?”
童糖道:“这确实是我不擅长的事儿,但谁让你比我更不擅长呢。”
这都算不擅长?!
惊呆了耶!
李鸾月不服气,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弓箭,道:“不行不行!我不信!我们分开打,等到了点儿来这个地方会合,看看到底是你打得多还是我打得多!”
“我不要,累人。”
“老大!现在不是你要不要比的问题,是我一定要和你比!”
“……那算你赢了,好吧?!”
“不行!”
李鸾月就是有时候脾气崛起来跟牛一样。
她指着兔子道:“现在是1比0,你等着瞧吧,我马上就追上你了!”
“哦。”童糖也不想浪费口舌了,挥挥手,“那你加油。”
李鸾月带着一批人走了,方茹云瞧瞧她,又瞧瞧队里的刘雪梅。
她的丈夫也在队伍里,虽然好像没什么关联,但心里总是觉得别扭。
于是她转头道:“姐姐,那我们也先走了。”
童糖应允,“去吧。”
于是跟着方茹云陆陆续续又走了一匹。
原先人数不少的小队一下子变得不多了,童糖看了一眼刘雪梅,又看看言墨泽,心里不是很舒爽。
“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了。”
言墨泽扭头看她,道:“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童糖说道,“都是来玩的,玩得尽兴些。”
她还没迈开腿,就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皱着眉头看向那手的主人,男人却殷切地说道:“一个人危险,让陈江送你回去。”
要不要这么夸张?
童糖想也拒绝不了,还是别浪费口舌了,应道:“……行吧。”
碍眼的家伙不在,刘雪梅还来不及高兴。
就听到言墨泽又跟了一句,“刘姑娘也受伤了,你带她一并回了吧。”
“……”
“……”
两个姑娘同时在心里问候他祖宗。
要说她两的恩怨打小就有,也并非一朝一夕的,这一同行路中,谁最痛苦焦躁?
还要属陈江。
陈江上八代都是为官的,虽不说是什么有名望的家族,但胜在忠心耿耿。
到了他这一代,更是有幸做到王爷身边的带刀侍卫,那可是光宗耀祖,前途无量的。
可谁能来告诉他?
那么英明神武的王爷,难道就看不出这两位之间电闪雷鸣的火花吗?
让他护送这两位,夹在中间,备受煎熬这四个字,都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