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席进行到一半时,太王妃便说:“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了,你们年轻人再好好热闹热闹。”
“是,母妃。”南宫熠寒和南宫熠川答到。
蓉月也很想离开,可是却没有正当理由,只得一直待到宴会结束。便叹了口气,继续手上的工作,一边吃葡萄,一边欣赏着宫廷舞姬的舞蹈。
南宫熠寒看着她惬意的模样,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一丝笑意,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就在这时,随着场上舞姬的偏偏起舞,宴会的气氛达到**。突然为首的舞娘一个转身,撮指成刀,旋风般接近主位,同时,场上的舞姬纷纷撒下毒针,毒针似雨点般撒向四周,四座皆惊。
南宫熠寒和南宫熠川冷冷的看向四周,十分镇定。殿内又闪现出几十名黑衣侍卫,密集的破风声自远而近。蓉月有些紧张,望着旁边镇定的人问道:“殿下,那些黑衣侍卫都是我们的人,对不?”
“嗯。”身旁的男子惜字如金的答到。
“那……他们武力值如何?跟这批刺客比怎么样?你看这些刺客又是毒针,又是毒箭的……”蓉月继续追问道。
“你不会死的。”南宫熠寒看了她一眼说道。
“呃!殿下,你误会了,大丈夫的死应重于泰山,轻于鸿毛,我不是怕死,而是为了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最重要的时刻。”蓉月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并在心中说服自己,是的,就是这样,毕竟她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南宫熠寒挑了挑眉,又想说什么,突然,身后不远处那位原本倒下的舞姬突然双目一睁,咬紧牙关,奋力撒出一把毒针,对着南宫熠寒而来。
正当南宫熠寒想运功防御的时候,蓉月突然大喊一声“小心!”并向他扑过来,抱住他,他只得憋屈的把功力收回去。
一旁的南宫熠川见状,急忙转动案桌上的开关,打开殿内的密道,紧跟着,蓉月和南宫熠寒掉进了密道内。蓉月看着自己掉近这么一个黑乎乎的洞,有些怕了,抱着南宫熠寒的手更紧了。铺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蓉月微微战栗,但她手臂上的痛提醒她一遍又一遍的骂自己为什么要头脑发热……
南宫熠寒似乎感觉到了身旁人儿的紧张,便运功降缓了下落的速度。
蓉月心里暗暗忏悔,只能心里祈祷那银针没毒。不错就在她扑过去的一瞬间,那银针成功的伤到了她。蓉月心里暗暗流泪,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为了高考,她单身了三年,学医的刻苦让她单身了八年,一个在世界上活了25年的人,却一直保持着单身狗的身份!不过她从不怀疑她的个人魅力,她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些男人宁愿当狗都不愿向她表白……
因此,到了这里,她的第一个目标是脱单,可是……她就要死了……就这么想着,蓉月越想越觉得悲哀,最后还悲催的留下两行清泪。也不知道是太痛还是太累,还是传说中的哀默大于心死,她竟昏过去了。
南宫熠寒见状,皱了皱眉,但感受到蓉月均匀的呼吸,也放下心来了。
…
蓉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石床上,旁边还坐着南宫熠寒,他还是跟平常一样,整个人都散发着清冷的气息,只不过那深邃的眼眸中除了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还多了几分复杂。
蓉月率先打破这今寂静,问道:“这是哪儿?我…怎么了?”
南宫熠寒看着是床上一脸苍白如纸的女子,沉默了半晌,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为什么想救我?”
蓉月一怔,想了一下,说道:“我那是条件反射,嗯…一种职业病,呃……也就是看到有人受伤的时候就想着去救,救死扶伤,对!救死扶伤!”
“哦?可是裴家世代都以教书育人为主,救死扶伤不是大夫做的事吗?”南宫熠寒看了眼前闪烁其词的女子一眼,继续追问道。
“唉~殿下,这个事情嘛,是这样的!古来为医者医人,维护人的身体健康,为师者医心,净化人的心灵,培养人的高尚情操,虽然两者职业不同,但最终却是想通的!都是救人!”蓉月强行辩解道,这可的感谢鲁迅先生弃医从文告诉她这个真理。
“裴小姐真是心地善良,懂得舍己为人,这真乃我天曜之福!”南宫熠寒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的道。
蓉月一听,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嘴角扯了扯:“殿下,你刚刚说舍己……舍己为人!意思是我要死了吗?”蓉月看着她,眼眶都红了,期待他说出一个否定的答案。
“差不多,这针上有剧毒,我刚刚只是帮你把毒压制住了,没多久就会复发。”南宫熠寒似乎颇有些无的揭穿这残酷的事实。
蓉月心里有些绝望了,她哭着问道:“没多久那是有多久呀?”
“半个时辰吧!”南宫熠寒道。
“啊?!意思是还有半个时辰我就要死了吗?”蓉月内心极其崩溃,“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要死了。”蓉月自言自语道。
“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救我?”南宫熠寒问道。
“是有点。”蓉月答到,不过说完之后感觉空气突然安静又继续说道:“其实也不是那么后悔呐!重点是我家教好,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我要忠君爱国,今天我死了,可能这天下就少了一个人而已,如果你死了,这天曜国的大地恐怕都得颤一颤。”
“唉~谁让我这么倒霉呢,谁让我身边坐了个一国之主呐!”蓉月有些悲泪的说道。“对了,没想到我这么年轻,就要魂归天外了,我这也算为国捐躯吧?我死了之后,你记得给我封个烈士什么的,每年也派人慰问一下我的父母。还有,记得把我身边的嬷嬷送回江南,孔嬷嬷年纪大了,心脏不好,必要的话,隐瞒一下我的死。”蓉月说着说着,有些哽咽了。
南宫熠寒听着她絮絮叨叨的遗言,看着她哭得一塌糊涂,说道:“好了,这些事,还是留给你自己做吧!我很忙。”
蓉月有些懵,半晌,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不用死?或者说我根本就没事?”
“嗯!”南宫熠寒淡定的答到。
但蓉月不淡定了,有些恼怒道:“所以你就是逗我玩的?很好玩吗?有意思吗?”
南宫熠寒并没理会蓉月的恼怒,而是看着她继续说道:“虽然暂时并不致命,但还是得赶快出去,解了你身上的毒。”
“那怎么出去呀?你是王室中人,肯定知道怎么出去,再换句话说,你掉下来了,他们肯定会下来找你的!”蓉月微敛心神,分析道。
“虽然这里布局复杂,机关很多,但我倒是很容易出去,不过,你就不一定了。”说完,南宫熠寒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向蓉月。
&
nbsp;“你不会想丢下我吧?”蓉月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问道。
蓉月说完话,看着眼前的男子依然冷着脸,有些拿捏不准了,心里打着小鼓。
这时,裴清言也出声了:“殿下,蓉儿如今犯错,我这个做兄长的也有责任,蓉儿年幼,还请殿下宽恕她。”场面一度尴尬,这边裴清言言辞恳切的给自己妹妹求情,而另一边,南宫熠寒依然冷着脸,一言不发。
蓉月最受不了这种周边空气突然安静,她忍不住出声道:“殿下,你…真生气了?”
南宫熠川听此,看了一眼自己王兄的脸色,又看了蓉月一眼,似乎在说:“还不够明显吗?”裴清言也微微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