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赖账不成?”
“那也不至于,可你这家黑心的医馆,讹诈病人钱财,我们白家的人撞见了,也不能不管是不是?”
刁妈妈又恢复了苏娇印象里趾高气昂的样子,很快连官府的人都来了,她也不在一线堂里闹,特意跑去了外面。
“就是她,仗着自己会些医术,漫天开价,趁机讹诈他人钱财,这种黑心的医馆,天理不容!”
“官爷,你们可得为我们做主啊,青州城里绝不能容许这种败类存在!”
刁妈妈气势十足,唱演俱佳,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
苏娇是真的困了,她一困,脾气就不好,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你胡说!苏姑娘治病前是跟你商量好了诊金,如今她给你儿子治好了病,你就想不付诊金?哪里有这样的事?”
张宏革最见不得出尔反尔的人,尤其是这个刁妈妈一脸的不安好心。
这还是他推荐到一线堂来的,张宏革觉得很对不住苏娇。
“张大夫,我知道你惜才,可你也不睁大眼睛看看,这个女人心都黑了,她趁着我心急如焚,问我要三倍的诊金,那会儿我敢不答应吗?这就是乘人之危啊!”
刁妈妈一心想将事情闹大,抱过孩子坐在地上哭嚎,“我也是个没用的,只是个下人,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一线堂往后还不知道会逼死多少人呢!”
苏娇头开始跳疼,眉头一点一点皱起来,“那成,正好官差在这里,我也说一说我为何会要你三倍诊金。”
“姑娘!”
秀巧急
了,这、这怎么能说呢?说了不就成别人口中的笑话了?
苏娇却没那么多顾虑,妈的敢阻止自己去睡觉的都是垃圾,谁管他们去死?
“那我自己说吧,不过可能会简短一些。”
秀巧急忙拉住她,“我说,我家姑娘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刁妈妈心里咯噔一下,后背瞬间起了一层冷汗,她们是疯了吗!她们莫非要说跟白家的婚约不成?说了的话,她还想不想嫁人了!
苏娇反正是不想的,秀巧也明白,于是往前站了一步,挺直了胸脯。
“我家姑娘从前,与这个人的主家,也就是白家的少爷有婚约。”
围观的众人哗然,刁妈妈一头冷汗,“你、你胡说!”
人群里,白玉清也刚刚到,他想了几日,还是决定亲自来问一问苏娇,却没想到撞见了这样一幕。
“无凭无据,你们不要信口开河地妄想攀上白家!”
“此事天地可鉴,当初我家姑娘的爹娘惨遭不测,姑娘无依无靠想要寻求白家的帮助,却被白家冷嘲热讽,还将婚书都骗了去,若非上天怜见,我家姑娘恐怕就要活不下去了!”
“我们才不稀罕与白家的婚约,也不想跟白家有任何关系,不过姑娘慈悲,说她是大夫,有人生病了也不能看着去死,只是白家的诊金,就是比旁人要高三倍!”
秀巧越说越生气,“你们白家好不要脸,求人的时候又是下跪又是道歉,结果人一好,立刻翻脸不认人,真真是让人长了见识,幸好我家姑娘跟白家没了关系,否则,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欺负呢!”
哇……
苏娇在心里给秀巧喝彩,厉害了,如今是一点儿不怕刁妈妈,气势凌人,自己养的真好。
刁妈妈脑子嗡嗡地响,“我呸!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攀扯白家?官爷,赶紧将她们抓起来,她们就是在胡搅蛮缠,什么婚约,听都没听过。”
白家在青州的势力颇大,官差也都有眼色,见状便朝着苏娇走过去。
结果半路就被玄山玄水给拦住,连苏娇的一片衣袖也没让他们碰到。
“你们想干什么?妨碍官差办事,是要掉脑袋的!”
为首的官差高声喝到,噌的一下拔出了腰间的刀,玄山玄水看都不看一眼,一脚给他把刀踢飞了。
“刁民,刁民!给我统统拿下!”
官差的刀还没全部拔出来,立时又冲过来一队官差,动作迅速地将人拦住,“还不统统滚回去!你们才要担心自己会不会丢脑袋!”
情况急转直下,新来的官差对着苏娇客客气气地行礼,“苏姑娘,此事是我们办事不利,受到了小人挑唆,一线堂绝不会有任何不妥之处,请姑娘原谅。”
苏娇困得意识飘忽,哦了一声便转身回去一线堂,她要睡觉!谁都不准打扰!
“姑娘!”
秀巧赶忙跟进去伺候,一会儿姑娘说不定连鞋子都不脱就睡过去了。
刁妈妈目瞪口呆,“官爷,你们就这么放过她了?她分明是讹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