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然看着苏娇挣扎的小表情,心里暗笑,宁白说她是个小财迷他还将信将疑,如今总算是确定了。
苏娇想到自己的终极梦想,好一番挣扎之后,还是将匣子收了起来。
“那我就试试吧,不过你若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做命,我也不能保证你一定能平平安安……到时候定金也是不退的。”
“那是自然,姑娘能答应,我实在太高兴了。”
萧离然朝着苏娇笑起来,苏娇吸了口气,这人还病着,脸上还惨白着,还能笑出这么摄人心魄的效果来,真真是妖孽。
……
答应了做随行大夫,苏娇恪守本分地给他诊察了情况,随后让宁白进来。
“萧大人坐着已经是极限,切不可走动,若是要挪动地方,你就找几个人将抬着他走。”
萧离然脸色一变,刚想说什么,苏娇立刻打断他,“我知道你们要面子,但这事儿没得商量,你若是现在就想着走动,随行大夫这事儿就免了吧,我也不是大罗神仙,救不了一心寻死的人。”
宁白心里闷笑,脸上却异常诚恳,“是呀,萧帅您就听苏姑娘的吧,苏姑娘不会害您的。”
萧离然:“……我知道了。”
苏娇交代了一通,带着秀巧离开,宁白特崇拜地看着萧离然,“萧帅,你怎么做到的?你坐起来苏姑娘居然没生气,只是不允许你走动,这太神奇了。”
萧离然看了他一眼,“你还是想想怎么对外瞒住我受伤的事情,明日就得转移,否则他们定然会生疑。”
“就按着苏姑娘说,我找几个身强力壮的弟兄,将你……”
萧离然盯着宁白,宁白摸摸鼻子,将幸灾乐祸的表
情掩饰好。“要不然,给你蒙块黑布……”
萧离然忽然勾起嘴角,“你这么期待?”
宁白心里咯噔一下,萧帅这个笑容不对劲,他立刻摇头,“不不不,我一点儿也不期待。”
“既然你这么期待,不成全你也不合适。”
“萧帅……”
……
萧离然的队伍离开的时候动静很大,宁白鬼哭狼嚎地被人抬着,赚足了所有人的目光,萧离然则默不作声地被人扶上了一辆马车,掩人耳目。
为了以防万一,苏娇跟萧离然在同一辆马车上,以便应付特发情况。
马车外面看上去很不起眼,里面却已经让人精心布置了,铺着厚厚柔软的垫子,保证行进的路上不至于太颠簸牵动伤口。
苏娇坐在窗边,从窗帘缝里往外看,“萧大人是将军吗?手底下这么多兵马,宁大人也称您为萧帅。”
萧离然此刻很想潇洒地坐着,但是苏娇一定是不允许的,于是他只能躺着。
“我并不算是将军,不过惯于领兵就是。”
“惯于领兵的,不就是将军吗?”
“这其中有些复杂……”
“那就算了,说了我也不懂。”
苏娇立刻放弃,一点儿没有刨根问底的精神。
“我跟着大人身边,家里就得让人去说一声。”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让宁白去办了,想来朱家这会儿应该也已经收到了消息。”
“那就好。”
……
朱家,从那日朱家发现苏娇不见了踪影之后,便一直惶惶到如今。
苏娇和秀巧两个大活人,居然无声无息地在院子里失去了踪迹,家里那么多个护卫下人,一个都没有察觉,这是何等的可怕。
更可怕的是,苏娇的屋子里,在她的床上还铺满了她喜爱的银子。
这说明什么?小财迷一样的苏娇,怎么会不将这些东西收好?那一定是在极仓促的情况下被人掳走的!
朱家着急上火,立刻就要去报官,紧要关头却收到了秀巧让人送来的消息。
“说是出去治病了,可谁家治病大晚上的将人带走?还不是从正门出去?”
朱夫人仍旧着急,抓着送信来的人要去找苏娇。
谁知送信的人瞧着一身灰衣,身手却了得,不伤朱家任何一人轻松逃脱。
于是朱家更加惶恐了。
朱瑞文冷着脸,盯着秀巧送来的消息看了良久,朱瑞樟在一旁转来转去,“哥,这是秀巧写的吗?你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字是秀巧的字,我见过苏娇让她练字的样子,只是这里面虽然说了是去治病,却只字未提给谁治病,这太奇怪了。”
“你的意思,苏娇这次治病的人,身份不能透露?所以他们才要偷偷将她们带走?”
“所以,这个消息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让秀巧送来的。”
朱瑞文怕的是这个,之前的秦家,朱家就已经束手无策,这一次若还是同样的处境,他该怎么救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