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柒夜摆了摆手,看向秦牧的同时,顺手往桌子上拿了块馒头,往嘴里塞,高兴地大笑起来。
“我这昨晚没回去真是个好决定,这下可有东西给上头交差了。”
刘柒夜说着,向外面的人发令道。
“把到场涉事的人员给我全部扣回去!严加审讯!把他们和袁家的关系,一个个给我敲问出来!”
就听远远地回应了一声“是”,堵在张家外面的人就开始被疏通,一个个被押走。
“这打砸得也太惨了,是一点情面也不留啊。”刘柒夜皱起眉毛,看着周围满片的残骸,就连一张像样的凳子,都难找到。
“没事,没事,这些都无关紧要,大不了重新购置而已。”张老爷子不在意道。
在他眼里,只要主母的灵位不受破坏,一切都无所谓。
“军爷,这次太多谢你们了,如果没有你,老头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张老爷子声音颤抖着说道,险些要给刘柒夜跪下感谢,还好刘柒夜眼疾手快,给张老爷子扶了起来。
而秦牧此时一言不发,端坐其中,只是看着张老爷子,等待下文。
一旁被打断了双腿的张红曼看到这,简直目呲欲裂。
张老爷子抬起头,挺起有些佝偻的腰脊,看向供桌上的灵位,浑浊的老眼似有泪光闪动。
“张管家,您曾为我母亲管理家务事,还在她过世后为她筹办后事,供奉灵位,鞠躬尽瘁。”
“老爷子客气了,谢我做什么,要谢,也是谢他。”刘柒夜不想抢功,
就推脱给了秦牧。
“我希望您能将那个秘密,如实告诉我。”
“张管家,秦某从军十年,如今回到江城,当为生母,向江盟会,向那二十年前任何羞辱过她的人,讨回公道!”
一言想罢。
而如今。
“如果可以,老头子真想把这个秘密藏到棺材里,主母如果在天有灵,想必也不会愿意让你来冒这个风险,毕竟那可是盘踞江城二十年的霸主……”
或许,这位年仅二十多岁,却热血方刚,锋芒毕露的少爷,真的能为主母,沉冤昭雪……
如果有军方介入。
张老爷子看到秦牧的目光,顿时叹了叹气,他明白秦牧想知道什么。
“老爷子你放心,他在这之前,就已经打下大半个江盟会,包括上三家的楚家,副位的谢家,于江城,都已经不复存在。”
“虽然只是可能,只是可能,这个可能很小很小,小得几乎看不到希望……”
想到这,这两兄妹心中一死,彻底倒了下去,面如死灰。
看老爷子犹豫不决,刘柒夜往前多走一步,说道。
张老爷闻言,一颤一颤地背过身。
主母,您当年宁受万般屈辱,也要保下来的少爷,如今果然不负所望,当成人中龙凤!!
要是他们之前死抱秦牧的大腿,而不是相信什么徐少,只怕真正的荣华富贵,就摆在眼前,咫尺可触!
“这恩,秦某不曾忘怀。”秦牧道。
“少爷,这……”张老爷子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秦牧。
秦牧星眸中仿佛藏有一柄利剑,让目视者无不听从,毫无质疑。
但这些事情传入张老爷子耳中,就好似听见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一样,猛地往后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并没有死……!”
只是因为他们的这个爷爷,为那个贱女人打过工,所以就直接唤来军队,力压袁家代言人?!
刘柒夜平平无奇地为秦牧介绍着。
张老爷子重新站起身来,面向秦牧,再度犹豫了许久,方才艰难地开口。
“那袁家现在上头正查着,只要找到机会,立刻就会拔除。”
“但老仆心里一直怀疑,主母她当年或许……或许……”
现在还准备对上三家的袁家,继续出手?
他之所以一直不敢对秦牧说,就是怕秦牧尚且年轻,实力还远远不够,如果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深陷进二十年前那件事情中,恐怕要早早夭折,步入后尘。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以秦牧的行事风格,只怕下一个算账的,就是他们。
一人踩下大半个江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