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些人遛马的吗?跑来跑去的。”谢落鸢笑了。
独漠孤眉头一皱。
钟离雨琴也很奇怪,这些人去而复返,难不成真的如谢落鸢所说,是在遛马?
这群人来到独漠孤他们面前,勒马停住,看着三人,为首的一个三十岁左右,满脸胡子的方脸汉子开口问道:“你们可曾见过这个人?”说着便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的正是缺月楼的少爷叶景山。
“哦!这不是……”谢落鸢刚想说话,却被钟离雨琴拦住。
“这位大叔,我们不曾见过此人。”钟离雨琴摇头道。
谢落鸢心想,这不就是叶景山吗?师姐怎么会说没有见过呢?
为首的汉子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心想:大叔?我很老吗?
“大叔,你找他做什么?”谢落鸢笑嘻嘻地问。
“哦!这是我家少主,前些日子失踪了,我们正在寻他。”方脸汉子回答。
钟离雨琴心头一跳,就想了起来,她终于知道这群人是什么人了,他们就是缺月楼的人,缺月楼的人一般都会穿这种衣服,她听她母亲提起过。但是她自然没有见过这种衣服,所以刚刚只是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见过这种衣服。
“你们从哪里来的?”方脸汉子问。
“我们是……”谢落鸢刚要回答,又被钟离雨琴拦住。
“我们从北边来的,要去温城玩呢。”钟离雨琴回答。
谢落鸢心想,师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撒谎。
这方脸汉子看着三人,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总感觉有点奇怪,但是一路他们见过太多一男两女出行的,人错了好几次,所以现在也不能确定。
“大叔,没什么事我们走了。”谢落鸢说。
方脸汉子听谢落鸢说话,忽然想到这个姑娘每次要说话都被另一个姑娘给拦住了,这里面必然有蹊跷。于是怒声诈道:“大胆小儿,怎敢用虚言骗我?分明就是你们杀害了我们少主叶景山。”
果然,谢落鸢就傻傻地上当了。
谢落鸢摆手道:“哎!大叔,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叶景山那个家伙可不是我们杀的。”
独漠孤看着傻傻的谢落鸢,忽然嘴角上扬。
钟离雨琴无奈地看着谢落鸢,心想我这师妹怎么这么傻呢。
“果然是你们!”方脸汉子大笑。
“什么我们,叶景山不是我们杀的呀!我们第二天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还被人挂在一棵大柳树上,好凄惨呀!不过也是他活该,他那个坏蛋死有余辜。”谢落鸢也已经知道对方就是缺月楼的人了,但是她却不怕,只要独漠孤在,她什么都不怕的。
“好,既然你说我们少主不是你杀的,那你就把那天的事情仔细地给本大爷说一遍。”方脸汉子说。
“不说,我们还要赶路呢,快让开!”谢落鸢一口回绝。
“我看你们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方脸汉子变了脸。
方脸汉子话音刚落,这些人齐刷刷地抽出刀来。
“哎!大叔,有话好好说,不要动刀动枪的。”谢落鸢向后退了一步,和独漠孤并肩而立,至于手里拉的马,退不退她可不管。
“我呢,也不欺负你们,只要你们把见到我们家少主的事说给我听,我就会放你们走。”方脸汉子见谢落鸢退了一步,嘴上也服软,大笑道。
钟离雨琴看着谢落鸢,心想:师妹从小喜欢玩,这会不知道又在玩什么,看着大叔楞头楞脑的样子,说不定真的会放我们走呢。
独漠孤只是静静地看着谢落鸢,根本没有看这群汉子,在他的眼中,这些人根本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要是自己一个人的话,他们敢拦路,早就被自己给杀了。
谢落鸢便开始绘声绘色地讲了。
“大叔,我们遇见你家少主是在一个小镇子的客栈里,那个小镇子只有一家客栈。小镇有家客栈是不稀奇的,但是这家客栈却很大,和我去过的大城里的客栈一样的大,但是那家客栈的老板却很吝啬,那么大的一个客栈晚上却只点了两盏灯,你说这老板小气不?哦,说起这个老板,他呀,长得可真够胖的,我进去看见他的时候还以为是个肉球呢。这个胖老板走起路来那就像是一个肉球在滚动,你说好玩不好玩?哦,他呢,走上几步就要擦擦汗,真是不知道他怎么会长得那么胖,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有那么胖的……”
“够了,我不是让你讲这些,你说了半天我们家少主呢?”方脸汉子忍不住了。
钟离雨琴掩着嘴笑,心道:这师妹也太贪玩了,都这时候了还在那胡扯这些。
独漠孤听着谢落鸢那银铃般的声音,嘴角一直挂着微笑。
“大叔,你不要着急嘛!你家少主很快就出现了,你能不能有点耐心?”谢落鸢没好气地说。
方脸汉子忍了忍,说:“好,你不要说那些废话,不然我一刀砍了你。”说着便扬了扬手中的大刀。
谢落鸢一副很怕的样子,说:“大叔,不要这么凶嘛!我这就长话短说。”
“这还差不多,快说。”方脸汉子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谢落鸢咳了咳说:“你们家少主想调戏我们,被蘑菇给打跑了。”
“然后呢?”方脸汉子愣了愣,问。
“没有了呀!你不是让我长话短说嘛!我就短说了呀。”谢落鸢笑嘻嘻地说。
“岂有此理,你家戏弄我!”方脸汉子勃然大怒,挥刀砍向谢落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