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萧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状似无意的说:“你是不是在那里救过一个溺水的大男孩？”
莫羽萧把自己说成大男孩，以便林灵记起来，尽管那时候，他才十八岁，但是在他心里，他早已经是一个大人了。
林灵停住筷子。
他抬头看着莫羽萧。
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现出一种可能，“难道……你是那个哥哥？”
这件事情，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除非是他，否则没有人知道。
“怎么？我现在变老了，所以你看不出来了吗？”
林灵激动的放下筷子，惊喜的道:“难道真的是你？怎么可能呢？不可能，你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是你？”
她说得有些语无伦次，因为简直不敢相信。
莫羽萧一脸黑线，“我为什么就不是他？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真的？你真的就是那个哥哥？”林灵的眼睛里绽放出光彩。
一如当年那个笑得爽朗的小女孩。
“当年，你曾经允诺我，要教会我游泳的，可是约定好的下一个周六，你没有来，再下一个周六，也没有来，随后的所有的周六，你都没有来。”
林灵听出了他话里淡淡的忧伤。
难道这些年，他一直在等她，找她，就因为曾经的那个允诺。
“对不起，不是我不想去，是因为我去不了，那个周六回来的第二天，我就从楼梯上滚下来，昏迷了一个多月，醒过来以后，又康复训练了一段时间，出院回家一个星期以后，我又离开了这个城市。”
她感慨，如果没有这些变故，他们可能会一直保持联系，会是一直以来的朋友。
“那你这些年来，有没有想起过我，想起过曾经对我的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