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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没过多久,童言收到了其他同门的回信,果然,他们也遭到了偷袭。

还有一个消息说,在城里看见了剑宗弟子。

这里不是魔刹宗的领地吗,为何剑宗弟子也会来此?

还未到城主府,童言的神识就察觉到那里的同寻常的寂静,空气中还有打斗遗留的法术和剑气,建筑遭到了不明显的损坏。

他们不过才离开半个时辰不到,这里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人在这里斗法?

杨继菲也有些诧异,猜测的说:“难道是郑师兄他们回城主府,遇到了其他噬神堂的人?”

其他同门刚联系过,自然知道他们还在赶来人路上,所以在这里和人斗法的肯定不是他们。

唯有一大早出去的郑师兄和另一个人这个可能。

还是说,另有除了剑宗和寂行之外的其他修士也进了城里?

童言她们发现异常后便停了下来,握紧法器警惕的戒备四周。

两人毫无掩饰的直奔城主府,如果这里有埋伏,她们很有可能已经被发现了行踪。

果然,下一刻童言背后升起一股杀气,她心脏一紧,本能的迅速往地上一躲,险险避开刺向胸口的致命一击。

躲开后迅速回头,拿匕首的黑衣人身形一闪,只留给她一个残影不见了。

负伤的杨继菲虽然状态差一点,可不受阵法影响后反应也不慢,反手格挡刀刃,法器撞上后发出刺耳的声音。

一击失败的黑衣人迅速隐身藏了起来,准备下一次攻击。

这仅仅是黑衣人的第一波偷袭,但从神识察觉到的灵力波动来看,至少还有十个隐藏在暗处的人朝两人围来。

童言看情况不妙,喊道:“杨师姐快走,他们有很多人!”

敌众我寡,不能硬抗。

杨继菲也意识到这点,法器分开后,不准备和偷袭的人做纠缠,默契的和她朝一个方向跑路。

黑衣人紧追而上,到半路又突然就消失了。

此时她们也看到了快速往这边赶来的曹一成他们,在后方还跟着几个剑宗弟子。

见到童言和杨继菲从城主府方向飞来,疑惑的问:“不是去城主府集合吗,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杨继菲说:“城主府周围都是噬神堂的人,我们一到那里就遇到袭击,本来有人追过来的,却不知为何他们半路又退了回去。”

“他们难道是在阻止我们靠近城主府。”一个弟子道。

城主府中莫非酝酿着什么阴谋,不然为什么黑衣人宁可放弃对他们的追杀,也要回去。

“联系郑师兄了吗,他现在在哪里?”

“他带着赵易探查城主府地下的密室,现在联系不上他们!”这是早上第一个遇道郑师兄他们的弟子,只是后来人多了,为了行动保密,才统一说是出门了。

其他人都只知道郑师兄早早出去了,没想到竟然还在府里面。

此刻城主府被包围,郑师兄他们的情况定然不乐观。

几人合计之后,决定先杀几个黑衣人夺取令牌,再杀进城主府。

剑宗弟子从头到尾都静悄悄的立在一旁,等他们动身后又跟了上来。

曹一成他们没有理会他们,显然是默认了他们的存在,等一下打起来,剑宗弟子也算是援手。

童言跟着队伍再去城主府时,这里又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有人用阵法将城主府与普通住宅隔开了。

一行人轻易的通过阵法的阻碍进入城主府中,外面看着风平浪静的府中,里面早已打斗了起来。

本来离去的寂行,在和黑衣人的头目交手,黑色和金色的光芒碰撞搏斗,场面看起来十分激烈。

围观的黑衣人发现突然闯进来的童言他们,一言不发的对他们发起攻击。

战斗场面瞬间拉开,按照最开始商量好的,其他人掩护两个人去找郑师兄。

寂行一直在找天地方圆阵的阵眼藏在何处,城主府的他早已探查过好几次都未曾发现不同,没想到最后阵眼还是和城主府有关。

为了避免波及普通人,他花了一天时间设下阻止没有灵力的人靠近防护阵,童言他们通过阵法那一刻,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他传音给童言:“童施主,找机会去后院,此阵的阵眼是何城主,务必要找到他!”

收到传音的童言一愣,视线下意识往与人斗法的寂行身上看去,他此时面色严峻,察觉她的视线后对上她的眼。

一道传音又来,“快去,不能让他的魂魄落在他们手里。”

确定是寂行在给她发传音,童言立刻冲他点头,表示自己收到,转过头对杨继菲说:“杨师姐,我有事要去后院,帮我掩护一下。”

杨继菲没说什么,看了一眼童言后用剑接过对面的攻击,让她有机会离开。

童言脱身后快速靠边往城主府的后院去,或许是黑衣人都去前面,此刻去后院的路上畅通无阻。

静悄悄的城主府内院,今早还见到的下人都去哪里了?

越往里走,气氛越阴森,她也是魔修,可这些黑气还是让她十分的讨厌。

鼻尖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传来,童言知道她快要找到地方了,放慢了脚步一靠近,就听到假山中地道里传来一声声惨叫声。

“做城主有什么好的,若成为我法器的鬼王,力量无穷不说还不老不死,这可是帝王求都求不来的长生不死。”

回应他的,是何城主一声比一声痛苦的惨叫,期间还有其他人的闷哼。

童言把神识小心翼翼的从密道探进去,尽头是一个灰蒙蒙的地下室,几盏油灯一闪一闪的让这里看起来更加阴森。

昨日衣袍光鲜的何城主,此刻半泡在正中央的血池中,血水化作血蛇拼命的往他身体里钻,堪比酷刑的折磨,让他面目都狰狞起来,口中发出痛苦的惨叫。

血池外围刻着奇怪的阵法,一条条红色的水流缓慢的汇入中心池中,源头来着城主府的下人的身上。

他们一个个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手腕皆被划开一个大口,血肉模糊的伤口一眼望去像是已经断开了。

在这种折磨下何城主还保留一丝理智,他断断续续的开口:“求……求求你,放了我儿子,我什么……都听你的。”

血池前的黑袍的人突然笑了一声,走到旁边墙角的位置,看向两个小孩子,似是困惑的对何城主说:“你有两个儿子,要我放过哪个?是不是大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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