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俩实在是忍俊不禁,才会一时触了邢望
春的逆鳞。
邢望春没好气的道:“让你俩办的差事怎么样了?”
“办好了!老大交代的事,我俩能不操心吗!”辉子陪着笑脸,凑到邢望春身边道:“这条街都被我们打点好了,没人敢招您小姨子!”
邢望春的黑脸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好!这事若是成了,我请你俩吃酒,地点随你们挑!”
“老大,吃花酒行吗?”大壮一听来了劲,也是凑到邢望春身边憨憨问道。
邢望春的脸又拉的老长,瞅了大壮一眼啥也没说,转身去往朝着周千寻离去的方向。
大壮莫名其妙的挠头,辉子上前踢他一脚道:“你个傻子,不知道老大自从成亲就没吃过花酒吗?”
他说完拽起大壮紧紧跟上邢望春。
秋日的艳阳挥洒在城西的小河上,泛起灿灿金光,将河面映犹如明镜。周千寻跪在河边,瞧着水中倒影,自己竟吓得缩了缩脖。
眉毛粗黑如虫,脸颊胭脂红的像猴屁股,嘴唇更是如妖魔鬼怪的血盆大口。周千寻冷哼,那,她这张脸确实像陪葬的女纸人。
将脸清洗干净,周千寻坐在河边的石阶上沉思良久。这半年来,她与周家人朝夕相处,真拿他们当自己的亲人看待。邢望春虽然专横霸道,但他做的每一件事也都是在为周家着想。而今日周千娇的所作所为,却让周千寻十分寒心。
她或许被周千秀宠坏了,以为做姐姐的人都会善待、心疼妹妹。却忘了“利”字当前时,不是每个人都会大公无私!
你不想让我做到的,我就偏要做成给你瞧瞧。
周千寻步伐坚定地再一次朝街市而去。
正午阳光四射的光芒将周边云彩映成金色,街市上熙攘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临街的酒楼皆是饭香四溢。
周千寻垂头耷脑的走在街上,刚才的热血沸腾已被满腔的沮丧击得溃不成兵。一条街市的店铺去了大半,竟没有一家愿意雇佣她。态度好的掌柜好言相劝,女娃娃还是找婆家为重;态度不好的则是立马赶人,不愿与她多说半句;更可气的还有些不可理喻的,竟说雇女子干活,很是晦气,定会影响生意。
都是些什么人啊?这么歧视女性,难道他们都不是从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
周千寻泄愤般的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想把它们当成那些人,统统踢光!一颗、两颗、三颗,她是越踢越来劲,石子儿也被踢的越来越高,越来越远。
“好痛!”
周千寻倏然抬头,她正前方不远处正有一男子捂着额头揉搓着。